王英毅說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撓了撓頭道:“其實這事情雖然是沒什麼,但是我心裡一直也不太踏實,所以現在不用幹了,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話真是既要又要啊。 劉沙毫不猶豫的懟他。 “既然知道不好,為什麼要做?” 王英毅深深的低下了頭。 還能因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錢。 特別是謝止對此十分不屑。 王英毅解釋道:“諸位大人有所不知,小的確實也是無奈,家中父母身體不好,尚有幼兒要養,這每月薪水,確實不夠。” 謝止冷哼一聲。 “我每個月薪水也不夠,但是既然拿了錢,就要忠誠,你這兩邊收錢的事兒,乾的可不厚道啊。” 不犯法,但是確實不厚道,屬於被人知道了之後,沒有主人家敢用的程度。 王英毅又如何不知,不然也不會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王英毅審問完,眾人把他先擱在一邊,去找朗和同。 趁這個空檔,葉彩唐跟謝止說:“謝哥,你跟王英毅不一樣,你儘管幹你的兼職,幹你的私活兒,大人肯定不會有意見的。” 謝止當然要接私活,一來那才是他的老本行,二來,他也是要吃飯穿衣服的,就靠六扇門那點錢,是要餓死嗎? 但他還是很奇怪問葉彩唐,為什麼呢? “因為大人真的養不起你。”葉彩唐正色道:“謝哥,你知道大人一年只有五百兩俸祿麼,跟你比起來少的可憐,我經常都捨不得花他的錢。” 謝止不知道夏樾一年有多少錢俸祿,但三品官員明面上的俸祿肯定不會太多,權是有的,跟做生意的比錢肯定不夠。 不過謝止道:“雖然大人的俸祿少,可是還有其他收入啊,不是說剛買了艘船嗎,別擔心他沒錢,沒錢還能那麼花?” 瞎操心。 看他給你買鐲子,看夏府日常開支,看他買船,那是一年五百兩的日子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彩唐含蓄的說:“我的意思是,謝哥你以後出去賺錢,能帶我一個嗎?” “嗯?” 葉彩唐不好意思搓搓手:“你知道的,我一個月只有三兩銀子,雖然現在包吃包住花的少,可是也存不下什麼。” 謝止這一刻不知道怎麼吐槽。 我一個月二兩銀子我說什麼了麼?你那個小氣吧啦的未婚夫,說給我漲工錢說了好幾回了,也不知道下個月到底會不會漲。 雖然謝止心裡一肚子意見,但絕對不會因為夏樾的小氣遷怒葉彩唐。 他永遠也忘不了葉彩唐拿著破碗跟在夏樾後面要飯的時刻。 小葉也是苦過來的姑娘啊。 “沒問題。”謝止一口應著:“不過你要是缺錢,大可以直接找大人要啊,他不會那麼小氣吧。或者你缺多少,我拿給你也可以。” 謝止對自己人一貫大方。 葉彩唐連連擺手,聲音更小。 “大人下個月要過生辰啦,我想給他買個禮物。”葉彩唐道:“這怎麼好找他要錢,也不好找你借錢的,所以我想自己賺點。” “哦哦哦。”謝止一臉笑的明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下次有活兒帶著你,別人我不放心,小葉你我還不放心嗎,唱作俱佳,那是你以前要飯沒要對地方,要是要到我師父門口,現在保證是最得寵的弟子。” 要飯這個事兒,是過不去了。 夏樾正往樓上走,聽著走在最後的葉彩唐和謝止兩人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疑惑的皺了皺眉。 然後就想開了,隨她去吧,謝止這人人品他放心,葉彩唐在京城也該有自己的朋友圈,自己的愛好,他喜歡的人,也不該日日都守在他身邊的。 葉彩唐從來就不是一隻會被圈養的金絲雀,活蹦亂跳灑脫飛揚,才是她喜歡的生活。 王統在二樓找到了朗和同。 朗和同也沒料到夏樾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開始有點茫然,但是聽他問起王英毅的事情來的時候,就都說了。 說法和王英毅基本一致。 不單單是蔡府,同福樓還和京城十來戶有錢人家的廚子有這樣的交易,每個月給他們一筆錢,讓廚子偷偷告訴每天中午的選單。 這些商戶都是同福樓的客人,對同福樓的菜色都非常滿意,讚不絕口,隔三差五就會光臨。 但是眾人聽來聽去,總覺得這事情很奇怪。 你說是投其所好吧,可是每個月都給廚子一筆錢,錢雖然不多,卻是積少成多,划算嗎? 人的偏好是什麼樣的,一般會維持很長時間,很少有今天喜歡甜的明天喜歡辣的,後天喜歡重口味的大後天喜歡清淡的。 真想知己知彼,只要隔一段時間問問不就好了?何至於精確到每一天? 這朗和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是個廚子,掌櫃怎麼說就怎麼做。反正虧錢是掌櫃虧,賺錢也是掌櫃賺。 有人在的情況下,夏樾從不費腦子。 當下就讓人將同福樓上一個掌櫃請來。 掌櫃的很快就來了,說法和朗和同一致。至於為什麼要每日的資料,掌櫃的說:“雖然口味短時間不會變,但是身體狀況不同,喜好也會不同。” 比如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