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不是井鐵生做的?眾人也懷疑起來。 “真不是啊,我幹嘛要殺他們?”井鐵生道:“我從頭到尾就想弄點錢,所以才想了這一出。大人您想,我要是敢殺人,別說殺人,我就是敢去搶,我就直接僱幾個人把殷衛建的鐲子搶了,哪裡需要這麼周折。” 井鐵生這個計劃是有點複雜,而且還是長線計劃,在葉彩唐看來,真的不如搶來的方便。 小村莊裡沒有什麼警戒,只要找兩個人黑燈瞎火上門,很容易就能把鐲子搶來,然後每人給點銀子讓他們跑路,然後再等上一陣子,把鐲子找個偏僻地方當了。 只丟東西沒死人,這種屬於小案子,官府其實不會太重視的。 每年破不了的小案子多了去了,很有可能就這麼混過去了。 何至於現在勞心勞力。 又問了一起,井鐵生把心肝脾肺腎都掏的乾乾淨淨,再沒什麼能說的了。 金鯉魚的詭異傳說水落石出,眾人都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點鬱悶。 高忠和姬昌平的死竟然和他沒有關係,那是誰幹的? 夏樾沉吟了一下:“去把馬虎叫來。” 馬虎臉上的傷還沒好,又膽戰心驚的過來了。 “你是清水河邊收魚的?” “是。” “清水河邊,和你做類似生意的人,多麼?” “不多,但是也有好幾個。”馬虎道:“我認識的,就有三個。” “那在屏蘭村出入的呢?” 屏蘭村,就是高忠和姬昌平死的地方。 他們回來也商量過兩人的死因,為什麼會死成那樣很奇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魚就是魚,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不可能從口袋裡摸出來,也不可能從清水河裡飛過來。那麼多魚,只能是用工具搬運過去的。 無論其他的情節怎麼彎彎繞繞,花裡胡哨,這一點是肯定的。 只要從肯定的這一點切入,就不會錯。 王統打聽過了,在清水河邊能夠一次性運送那麼多水和魚的,只有收魚的販子,他們會推著木板車,上面放著幾個大木桶或者木盆,來往穿梭於清水河邊。 首先不是人人家中都有木板車,這年代無論是什麼車,板車也好牛車也好馬車也好,都是相當值錢的家當,不是人人都置辦的起的。 其實,清水河邊的魚販子就那麼多,常來常往,大家都是認識的。他們推著裝魚的板車在村裡來來往往,大家都習以為常。但如果一個不是魚販子的人,突然推著車走過,被人看見肯定會很奇怪的。 一旦奇怪,就有破綻。 如今既然井鐵生不是兇手,那就將經常在這附近出沒的魚販子都查一遍就好了。 別說,還真查出一個身份獨特的來。 這人叫做翁成天。也是和馬虎一樣的魚販子,和高忠,姬昌平也認識,關係還不錯,而且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曾經想去十里灘渡口做工。 就在六天前,他們一起去了十里灘渡口,但是渡口不招人,他們沒有見到井鐵生,就被勸返了。 而此時,翁成天已經跟鄰居說要去投奔親戚,離開清水河兩天了。 劉沙道:“當時高忠和姬昌平在大人釣起金鯉魚的地方打架,我們還覺得莫名其妙,如今想來,估計他們是在十里灘渡口得到了訊息,知道了井鐵生藏金鯉魚的地方,所以就提早去摸。” 哪怕不知道金鯉魚可以換鐲子,就單單是十一條金鯉魚本身,那也是真金白銀。 可是萬萬沒想到,天降正義,那十一條金鯉魚被夏樾給撈走了。 於是高忠和姬昌平大打出手,可能是認為對方不講義氣捷足先登,貪了金鯉魚。 那麼翁成天的出現,並且和他們大打出手,也就有了相同的理由。 未必是蓄意殺人,但是為了利益,打紅了眼的人手上是沒有才分寸的。翁成天一看死人了事兒大了,於是推著自己的車就跑了。 他們這幾日也在查魚車相關,但是少了金鯉魚這個環節,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夏樾吩咐:“帶謝師爺去給翁成天畫一副畫像,通緝他。” 謝止唉聲嘆氣的去了。 二兩銀子一個月,一個人當成三個用。 王統去找了殷衛建,告訴了他真相,殷衛建驚呆了,拿著手裡的金鯉魚,鬱悶成了一個桶。 好在夏樾不是佔人便宜的人,王統當下將殷衛建手裡的金鯉魚收繳充公,但是補給他三千五百兩的銀票。 這鐲子的估價在三千到五千兩,夏樾給了四千,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鐲子是無辜的,要花錢買。但是這些金鯉魚,就是要充公的了。 井鐵生也是下了本錢的,一共打了十五條金鯉魚,個個都一般大小,活靈活現。請的不是京城的師傅,是他的一個熟人,手藝非常好,但年時已經早就不幹這行了,因此他在京城調查的時候,也沒查出來歷。 臨走的時候,夏樾拍著黃泉的肩膀。 “黃老闆,這次多謝你的款待。”夏樾道:“你太熱情了,太客氣了,我們吃的喝的都非常滿意。” 黃泉的臉,就像是冬天的清水河那麼冷。 夏樾就像是看不見一樣,神情自若的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等回到京城,我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