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抓走,金子帶走,夏樾分配人手 ,去抓其他人。 狡兔三窟,趙樹可不止這一個窩。 黃泉的訊息真的是太精準了,趙樹幾個主要的手下的資訊都明明白白,住址也清清楚楚。 夏樾帶著劉沙和葉彩唐去雙喜樓。 雙喜樓是個青樓。 趙樹他們拐賣的人口,以年輕女子和五歲以下的孩子為主。 青樓裡姑娘雲集,又人來人往,夜晚還開通宵,無論是來看貨的買家,還是被拐來的姑娘,都十分容易隱藏。 雙喜樓的老闆娘叫做秋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她站在大堂裡,滿臉帶笑招呼客人。 看見夏樾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秋娘愣了一下,連忙迎上去。 迎上去的同時,低聲道:“老張。” 身邊一個夥計連忙應著。 秋娘給了他一個眼色,夥計心裡明白,轉身便往牆角側門去。 現在是下午,青樓還不是人最多的時候,夏樾一眼便看著了。 “站住。”夏樾喝了一聲。 同時,他身後兩個差役衝了出去,快跑幾步,二話不說就將夥計給按住了。 夏樾慢慢走過去,不理會迎上來的秋娘。 “跑什麼?”夏樾道:“打算去給誰通風報信?” 那夥計臉色一白:“大人,大人您說什麼,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夏大人,夏大人。”秋娘忙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大駕光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秋娘一邊說,一邊給一旁漂亮的姑娘們使眼色。 雖然夏大人一身正氣,可來的是一幫大老爺們,雙喜樓美女如雲,秋娘難免想要試一試美人計。 不過夏樾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他敲了敲桌子:“六扇門辦案,所有人都坐在原處,不許走動,不許交頭接耳,若是發現有違令的,一律抓起來。” 葉彩唐恍惚覺得這場景好熟悉。 有一種……跟著掃黃組去夜總會的感覺,真是古往今來,都一樣。 正歡聲笑語,觥籌交錯的客人和姑娘們都不知出了什麼事情,但京城裡的人,沒有不知道六扇門的,沒有不害怕六扇門的。 要是被六扇門抓起來,那可就沒罪也要脫掉一層皮了。 於是夏樾話音落下之後,整個大堂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消音鍵一樣。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動作放緩,喝酒的放下了酒杯,搖扇子的放下了扇子,坐在男人腿上的姑娘,也慢慢的挪到了最近的椅子上。 夏樾很滿意,六扇門在京城裡的威信還是有的。 雖然名聲不太好,但威信也很重要。六扇門畢竟不是靠和風細雨的溫柔打動大家的,夏樾辦案,很多時候,靠的還是雷霆之勢。 秋娘站在一旁,也不敢攔,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但是不動聲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心裡雖然焦急如火,但面上依然堆著笑。 “夏大人,這是出了什麼案子了麼?”秋娘一副惶恐樣子:“可是有什麼犯人跑了,到我們雙喜樓來了?” 夏樾看了她一眼,冷笑說出那三個字。 “抓起來。” 差役如狼似虎,將秋娘按住。 雖然雙喜樓是有打手的,但是再能打的打手也不敢對六扇門的捕快動手,今日是很嚴肅的,捕快個個都帶著刀,若是你敢反抗拘捕,就是一刀把你弄死,也沒處說理去,說不定人家回去還能領賞錢。 夏樾道:“秋娘你聽著,趙樹已經什麼都招了。” 趙樹兩個字,讓秋娘腿一軟,差一點跪倒在地上。 沒有人知道趙樹是他們的首領,他在京城裡表面上的身份,只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這名字一出,夏樾又氣勢洶洶的找上了門,秋娘心裡一片冰涼。 怕是真的暴露了。 夏樾不是在詐一詐自己,是真的什麼都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了,誰出賣了大家。 夏樾道:“你最好從實招來,雙喜樓有沒有關押騙來搶來的姑娘孩子,昨日,有沒有偷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 秋娘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大人我發誓,我絕對沒幹過這些事情啊。” 可惜有些人的誓言,狗都不信。 夏樾道:“大梁律法,拐賣人口是什麼罪你心裡應該有數,如今誰死誰活,誰輕誰重,就看你們誰配合,誰坦白了。” 根據黃泉說,趙樹一夥有二十來人,都是該死,他們把無數好人家的姑娘騙來,高價賣出京城。還或買或牽偷,將身體健康的嬰兒幼兒弄來,賣給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富貴人家。 這利潤相當可觀,但是他們賺錢的背後,是無數家庭的妻離子散,一輩子的傷痛。 大梁對人口販賣管的很嚴,抓到不死也要千里流放,那基本上也是死在路上。 秋娘心裡七上八下,一時難以應對。 夏樾吩咐身邊:“你們看著大堂裡的人,不許亂動。其他人上樓每個房間搜。” 眾人應著。 夏樾帶著葉彩唐和王統,到了後院。 青樓後面一般會有幾個院子,非常賺錢的花魁有些喜歡清淨,不願意和大家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挨著住在一起,便一個人帶丫鬟住在後院。 只要你能給老闆賺錢,別說獨門獨院,就是想一個人住兩個院子也可以。 雙喜樓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