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理所應當的認為:“餓了?” 葉彩唐是無肉不歡的,如果可以,每一頓都想吃肉。 早飯也不要清淡,至少得有個皮蛋瘦肉粥,豬肉餅,白菜肉餡的餃子之類。 但是護國寺裡沒有葷腥,天王老子來也要跟著一起吃素。 葉彩唐吃的自然不多,餓了也正常。 但是葉彩唐說:“不是。” 不是餓了,你去伙房幹什麼。 “昨晚不是死了一隻雞嗎?”葉彩唐道:“我想看看護國寺裡有什麼刀具,護國寺裡,應該只有伙房有刀具吧。” 寺廟裡除了級別很高的僧人,主持長老之類,大家都是幾人一間,想偷偷摸摸藏把刀不容易。 只有伙房,名正言順有刀。 “但是昨晚那隻野雞,你能從傷口看出兇器的樣子來?” 野雞雖然沒了腦袋,是被利器切斷,但是因為是一刀斬斷,脖子又細,所以傷口對兇器區分沒有太大的幫助。 換句話說,大部分的刀具,從匕首到砍刀都能做到,要是葉彩唐能從這種傷口看出兇器,那還真絕了。 可惜葉彩唐道:“不能。” 大家略有些失望。 但是葉彩唐道:“還有今天晚上呢。” 這話不吉利,但是太實在了。 前天是佛首,不見血。 昨天是野雞,見血但不是人命。 今天呢。 眼見著大雄寶殿裡,尚未找到任何線索,案情毫無進展。 兇手今天晚上是不是會繼續作案,今天晚上,他還會手下留情嗎? 但今天上午,夏樾和明釋,以及護國寺裡其他的長老一起商量了許久,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 殺人不殺人的另說,到底對方所求為何? 沒有人能回答葉彩唐的問題,於是帶著她去了伙房。 護國寺的伙房很大,非常乾淨整齊,平時不但有僧人用餐,還有來往的香客。 葉彩唐對一個沒有葷腥的廚房沒有任何興趣,直奔過去找刀。 明釋讓人把能找到的所有得到刀都找了出來,然後憂心道:“不然的話,今日晚膳之後,就把這些刀具全部收進箱子,鎖上。夏大人,你覺得呢?” 夏樾覺得是個好辦法。 於是明釋就抬來了一個箱子,大家清點了件數,等晚膳過後再來清點件數裝箱,上鎖,抬進明釋的禪房裡去。 很快修葺寺廟的周師傅就被請來了,周師傅名字叫周關山,五十來歲十分健壯,他進了大雄寶殿,看著沒了腦袋的佛像,吃驚的張大嘴。 “腦……腦袋丟了?”周師傅和每一個剛知道的人一樣的反應,只覺得匪夷所思:“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用一種,是的,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你的眼睛沒有欺騙你的心。 周關山繞著佛像轉了一圈,喃喃道:“這也太奇怪了,怎麼做到的。這麼大的腦袋,這給我扛也扛不起來啊,別說扛走了……” 夏天衣服穿的薄,周關上胳膊上能看見鼓鼓的肌肉,他都扛不起,可見確實不是一般重。 明釋苦笑:“周施主,這麼說來,你也沒有什麼辦法。” 周關山想了半天搖頭:“沒有,除非給我個推車,給我搭把手,把佛頭搬下來放在推車上,那我能推動。” 不但要車,還要搭把手。 但人家說的是實話。 請周關山來,本也沒報太大希望,聽他這麼說,眾人也不多失望。 眼見著天色有些暗了,周關山下山回家要半夜,明釋便留他在廟裡過夜。 之前修繕大雄寶殿得得時候,周關山帶著徒弟在廟裡起早貪黑幹了兩個多月,有時候為了趕工甚至通宵達旦,吃住都在廟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應了便準備去休息,突然又回頭道:“明釋師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這會兒想到什麼大家都歡迎,明釋忙道:“周施主請說。” 周關山卻不敢說,而是往上指了指。 這是啥意思? 周關山不敢大聲,壓著嗓子道:“這會不會是什麼,不祥的徵兆?” 葉彩唐也在一旁聽,不由心道,這還用是徵兆?這不都已經不祥了嗎? 周關山這句話讓明釋大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當然從昨日起,他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任誰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臉色也不會好看的。 周關山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被他們認可了,於是又道:“會不會是香羅山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妥當,讓菩薩不高興了……” 明釋雖然是個很有修為的高僧,但這會兒臉也黑的像是鍋底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周施主,你先去休息吧。” 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周關山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沒有資格說太多,連忙應著是,去休息了。 周關山走了之後,釋明才嘆氣道:“夏大人不是外人,您認為剛才周關山說的,可有道理。” 夏樾一時也不好說。 但是葉彩唐道:“這不可能。” 明釋眼中釋放出神采,看向葉彩唐。 “葉姑娘,你覺得這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葉彩唐自通道:“要是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情,老天爺不高興了,聽說過洪水乾旱蟲災的,聽說過走火噩夢摔跟頭的,從沒聽說過把自己腦袋給丟了的。”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