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朋友終於到了。
最先來的葉芳才,是蘇屏先注意到她,兩人說了話她便進鋪子買東西吃去了。
後來的是好婕和冷嬋。
“蘇屏!”
“好婕,你怎麼來了?!還帶著夫侍來?”蘇屏看了一眼好婕還有她身邊和身後的男人。
“冷嬋,你和你的夫郎也來了?”蘇屏笑得更加真心實意。
“蘇屏,這你就不對了,怎麼能看低我這樣有夫有侍的女人呢?我你都看不上,我聽說你們曾荀曾縣令,可是有好幾個小侍,一大堆孩子呢!”
“是,好婕好縣令,你小侍更少,讚美你。請進吧!”蘇屏說。
好婕笑著進了鋪子,夫侍趕緊跟上。好婕是府城附近墨耳縣的縣令,把夫侍都當成家人。
冷嬋和她的夫郎和蘇屏說了幾句話,不好耽誤她做事,也進了鋪子。她是山牟縣縣丞,暫時只有一個正夫。
說起來,這三個親近朋友都比蘇屏年紀大,世俗成就也更高。
不過她們和蘇屏交情很好,也很看重她,不然不會大老遠走這麼一遭。
到了中午,蘇屏被朋友們請去縣裡的酒樓吃飯,冷嬋付錢,因為幾人中冷家最有錢。
不過下午吃完飯她們都走了,來一趟不容易都急著趕回去。
蘇屏送走她們,拿到了忘年交寄過來的一封信。
就是透過她,蘇屏才能更快地買到更好的海帶。在古代,海帶這一海族,可不像現代那麼便宜。
這位忘年交,姓婦,叫婦尊,是個文化大儒。她和蘇屏從未見過面,但兩人欣賞對方的文章,便成了朋友。
她的信主要是祝賀蘇屏鋪子開業,還附贈了禮品,清單上寫得明明白白。
這些禮物,這讓蘇屏十分高興,因為裡面有海帶幹。
東西不重,她連忙找車把東西運到家裡,藏在床底下。
當初多虧了這位忘年交,她才能輕易買到好海帶幹,依靠鮮味,降維打擊其他店鋪。
既然安心美食鋪的美食未必是最好吃,那一定要最特別的,最鮮美的。
蘇屏計劃也回一封信,送些禮物給婦老。她出了家門,回到了新鋪子門口。
“安許。”
“你還在這啊。”
安許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有朋友請我去縣裡酒樓吃飯。”
“對不起嘛。以後咱們把鋪子做起來,你就不用管事的東家了,和我一樣不用幹活。”
蘇屏被安許說了也不生氣,因為她不在的時間都是安許招待。
開業打折,來來往往人一直很多,安許肯定很辛苦。
安許說了妻主一句,見她不生氣,反而嘆氣。“妻主就算故意逃避做事,也是個好女人。”
“啊?談不上故意吧?”蘇屏著急,別給她扣黑鍋啊。
左右看看沒有值得她親自招待的客人,便跑到安許身邊,“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啊?”
原來是安許看到了兩件事,聯想到了自己。
一件事是早上,流民們來捧場。其中給蘇家幹過活的有文家一家人。
文家人,遭災前其實是北方的一個小地主家庭。
一路上逃過來,到了太江縣附近實在支撐不住,賣了一個小兒子。
剩下一個大女兒,還有一個大兒子文大郎給蘇屏幹活。
安許當初問話的時候感覺是挺好的一家人,今天開業,看到文家主的做派覺著不喜歡。
文家還是有些家底的,雖是成了流民,但別家兩年才能過起來的日子,她們遇上蘇家,半年多就能過起來,現在已經預備著建房了。
就在文家小兒子被賣作童養夫的山墩子村建房,因為南方地少人多,只能分到那地去。
“今天早上,她們一家人都來了。她夫郎不過是人多緊張,文家主就罵她夫郎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