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啊!周老的身體不怎麼好,一天裡,最多隻有兩三個小時是清醒的,其他時間都是昏睡著。我回來的前一天,周老剛剛從危重病房挪了出來,和秉辰見了一面。”陶家棟說。 “哦。”趙珍珠應了一聲。 陶家棟原本還想等著趙珍珠問周秉辰和周瑾見面的情形,見趙珍珠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陶家棟有些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周瑾這輩子一共有三個孩子。 大女兒周若男,二兒子周如峰,小女兒周亦男。 周如峰夫妻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五年前,周瑾得知周秉辰還在世,心情激盪之下,生了一場重病。 周若男藉著照顧周瑾的機會,帶著一家子住進了周瑾家。 這幾年,周若男對外,儼然以周家接班人的身份自居。 心中也早就把周瑾的一切當成了是她的。周瑾的人脈,周瑾的財產,周瑾的一切,周若男都不願意放過。 周秉辰的迴歸,勢必要影響到周若男的利益。 陶家棟他們到京市的第一天,周瑾進了危重病房,是周若男在周家見的他們。 周若男打量了周秉辰許久之後,很不客氣地問陶家棟,這一次不會是見他爸快死了,所以找個假貨來糊弄她爸的吧? 陶家棟他們被周若男氣的夠嗆。在周家坐了幾分鐘後,就告辭了。 陶家棟回桃花鎮的頭一天,周瑾轉到了普通病房,馬上讓人喊了陶家棟和周秉辰去見面。 見到周秉辰那張酷似兒子周如峰的臉,還有周秉辰身上的記號後,周瑾忍不住熱淚盈眶。 周瑾精力不濟,說了幾句話後,就沒什麼力氣了。 周若男跳出來充當周瑾的“發言人”。 得知周秉辰在鄉下娶妻生子後,周若男把趙珍珠這個素未謀面的“侄兒媳婦”貶低了一番。還說這種鄉下女人對周秉辰的前途沒有半點幫助,還不如離婚,她已經給周秉辰挑好了適合娶回家的姑娘。 周秉辰當場變了臉色。 周瑾也發火讓周若男“滾”。 周若男挑剔趙珍珠的那些話,陶家棟肯定不會在趙珍珠面前說。免得有挑撥的嫌疑。 如果是自己的媳婦遇上了一個蠻橫不講理而又百般挑剔的大姑,陶家棟肯定巴不得兩人這輩子都離得遠遠的。 但是,周老的吩咐,陶家棟又不能不做。 陶家棟想了想,問道:“珍珠啊!你寒假的時候能帶著孩子們去京市一趟嗎·?周老想見見你們。” “周秉辰怎麼說?”趙珍珠看了陶家棟一眼,問道。 “啊?”陶家棟愣了愣。 “周秉辰想讓我們去京市,還是不想讓我們去京市?”趙珍珠問道。 “秉辰沒說什麼,估計這幾天會打電話給你的。”陶家棟衝著趙珍珠討好地笑了笑。 “好的,我明白了。”趙珍珠點了點頭,淡淡地說。 “不管秉辰怎麼選擇,我相信你都能想通的。”陶家棟鬆了一口氣。 “珍珠,家棟,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呢?我怎麼聽不懂啊?”吳美雲問道。 趙青山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嫂子,沒什麼,等秉辰打電話回來,一切就清楚了。”陶家棟笑著說。 “你現在不能說嗎?”吳美雲有些不高興。 “媽,你別為難陶叔叔了,我跟你說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周秉辰和周老認了親,但是,周家人可能覺得我這個村婦配不上週秉辰,勸他離婚另攀高枝,周秉辰還在考慮中。陶叔叔,我猜的沒錯吧?”趙珍珠嗤笑了一聲,說。 “呵呵呵······”陶家棟尷笑。 他能說趙珍珠全猜對了嗎? “什麼?周秉辰居然想離婚?白瞎了我之前在珍珠面前幫他說了那麼多好話。家棟,你說,秉辰現在還在考慮是什麼意思?他真的想和珍珠離婚嗎?”吳美雲怒了。 “沒有沒有,秉辰沒說要離婚。嫂子,離婚的事也不是周老說的,是秉辰的大姑周若男說的。周老病了,說幾句話都吃力,周若男說讓周秉辰離婚的時候,周老還罵周若男了。”陶家棟尷尬地笑了笑,說。 “周秉辰呢?他就沒罵回去?常言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親,秉辰這個大姑,真不像話。”吳美雲氣怒難消。 “當時,秉辰可能不想刺激老人,所以沒出聲。他和珍珠的感情好著呢!應該不會想離婚的。”陶家棟說。 實際上,說這話的時候,陶家棟忍不住有些心虛。 從病房出來後,周秉辰直接回學校去了。 陶家棟第二天去學校找了周秉辰,想問問周秉辰到底是怎麼想的。 畢竟,周若男給周秉辰挑的那幾個“侄兒媳婦”人選,一個個不僅家世了得,而且青春貌美。 周秉辰不管娶了哪一個,不說少奮鬥二十年,少奮鬥十年肯定可以的。 和那些千金大小姐比起來,趙珍珠一個村婦,除了美貌之外,其他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可惜,陶家棟沒找到周秉辰。 學校那邊說周秉辰他們開始了為期一個星期的封閉式訓練,在這期間不能出校門。 陶家棟只好怏怏地走了。 陶家棟覺得,要不是他把周秉辰帶回周家,趙珍珠和周秉辰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