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毫無保留的照進這座濃密的林子,照在秀兒乾淨的臉龐,面對村子裡的流言蜚語及婆婆的惡言相向,她只是簡單的解釋道:“我想出門找一份工,萬府給的賠款早晚會用完,離開前我跟娘說過一句,可您當時估計也沒心情聽我說話。” 大壯母親並沒有因為她一句簡單的解釋而釋然,還在不停追問她:“外面傳的你跟阿偉的事兒,是真的嗎?” 她嚥了下口水,飄忽的視線不小心與秦冕撞個正著,他朝她點點頭,提醒道:“假如你是清白的,那麼說實話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哪怕那些流言蜚語是真的,但只要你沒有殺人,律法也不能制裁你。” 秀兒聽完點點頭,見事情實在瞞不下去,於是承認道:“我確實瞞著大壯跟阿偉有私下往來,可因為我們彼此都有家庭所以並沒有繼續下去。大壯死後我也去找過阿偉,我告訴他我想與他私奔,但是他不同意,可能連他也在懷疑是我害死了大壯,誰知道我去找他的當晚,他也死了。” “大壯是在家中暴斃的,你還記得當時的一些細節嗎?” “那天下午他要回萬府,中午我特意燒了幾道他愛吃的菜,我們三個人是一起吃的午飯,如果飯菜有毒,那我和娘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大壯母親還未完全釋然,無情的插了一句:“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他的碗裡動過手腳?” 秀兒連忙解釋:“那日是大壯盛的飯,娘您當時就在旁邊,您都看到了呀。” “我根本沒留意。” “不知那日中午大壯是否喝過酒?” 秀兒望著秦冕,雙眼堅定的回道:“他下午就要去萬府幹活,中午絕不會喝酒。” 秦冕與歲歲相互看了一眼,如此重要的事怎麼當時沒有問? “吃過午飯後,是否有人來過家中?或者大壯在去萬府的路上,是否遇到過什麼人?” “吃過飯後我像往常一樣去後面洗碗,家裡應該沒有來過什麼人,大壯還特意過來跟我道別,說這次拿了工錢就會買新的首飾給我,其實我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他越是對我好,我越覺得愧疚。” 大壯母親在一旁唉聲嘆氣,嘀咕了一句很難聽的話,秀兒低下頭沉默不語,畢竟跟其他男人做了苟且之事的人是她,婆婆羞辱她也合情合理。 一說到首飾,秦冕立刻想到她桌上那條奇怪的項鍊,便假裝不經意的問:“看來大壯確實很愛你,在外面那麼努力的掙錢,就為了買如此昂貴的胭脂和首飾給你,只是有一件首飾我沒看明白,就是你梳妝檯上那條箭頭形狀的項鍊,這也是大壯買給你的嗎?” “箭頭……”秀兒似乎不太記得了,直到秦冕拿起那條項鍊,她才慢慢想起來,解釋道:“這不是項鍊,這是用來防身的武器,大家看到我們兩個孤兒寡母的怕被人欺負,就送了我這條類似項鍊的武器,危急之時可以用來防身。” “是誰送的?”秦冕問道。 “住在山腰的阿中送的,他是獵人,平時也挺關照我們的,大壯走了以後,他經常送一些獵物給我們婆媳倆。” 婆婆聽罷沒好氣的插了一嘴:“那個阿中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怕不是他早就看上你了,巴不得大壯跟我這個老太婆早日死掉呢。” “娘,我跟您說過好幾次了,大壯走了,我就是您唯一的女兒,我會代替大壯照顧您一輩子。” 說實話聽到這些話,再狠心的婆婆也會有所動容,然而礙於面子,大壯母親依舊板著臉,嘟噥了一句:“你就是這樣騙大壯為你出生入死拼了命的幹活……” 看到這裡機靈的歲歲好心勸慰她們:“婆婆您媳婦雖然曾經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她對您還是很忠誠的呀,況且現在大壯屍骨未寒,你們再這樣爭吵下去他一定不開心的。日子還是要好好的過,其他的交給我們西陵縣的秦大人和寧大人就好啦!是吧?”說罷她還故意看了寧憶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看自己略微感到有些失落,好在秦冕十分溫柔的接過她的話,溫柔卻極具分量的說道:“歲歲姑娘說的很對,日子還是要好好過,我當然也會盡全力還你們家一個真相,不僅僅是你們,也是還西陵縣所有百姓一個真相。” 老母親目光閃爍,雙唇顫抖的問:“大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嗎?” 此時的秦冕還不敢打包票,只能如此解釋:“我們正在尋找真相的路上,在此之前,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若想到其他問題,我還會再來問你們。” 兩個相依為命的女子頻頻點頭,目送著他們三人離開,回去的路上歲歲還在回味剛才的畫面:“不得不說那個叫秀兒的姑娘長得真是漂亮,是男人會喜歡的樣子吧?” 秦冕笑著說:“你就問是不是小寧喜歡的樣子就好,何必把我也帶進去?” 寧憶板著臉回道:“別扯上我。” 歲歲掩嘴偷笑,眼睛始終追隨寧憶左右,她說:“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跟寧大人一起出來查案子,真有意思,以後你們再帶上我唄?” “你當玩是嗎?”秦冕調侃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