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在秦冕帶著川子悄無聲息離開茶樓的時候,有兩人早已在暗中探到他的行蹤。 “王爺,這位秦縣令想必就是……”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不過確實能從眉宇間看出幾分。” “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先找個好日子跟他聚聚。” “是,小的立刻安排。” 衙門裡,小馬帶著歲歲才走到三省堂前的庭院,她忽然拉住小馬的胳膊,神神秘秘的關照他,一會兒見到了寧大人千萬別說她是歲歲,就說她是秦大人請來的醫師,專程過來為他治病的。 小馬開門見山回絕道:“絕不可能,寧護衛認識你,若是騙他,你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一會兒會把臉遮起來,他絕對認不出。” “萬一認出了呢?寧護衛我可不敢惹,他脾氣你知道的。” 見小馬不願配合歲歲苦苦哀求:“求你了,小馬哥,我會醫術,我可以治好他的。” “算了吧,你個小仵作,驗死人還差不多,治活人,你還早的很呢!” “你不信我給你一針,你試過就知道我有多厲害了。”說著她從隨身帶來的工具包裡拿出一根銀針,足有一尺長,嚇得小馬抱頭鼠竄! “殺人啦!” “帶我去見寧大人,否則我扎死你。” 小馬迫不得已不情不願帶歲歲來到三省堂,遠遠就聽到寧護衛咳嗽的聲音,他鼓起勇氣推門而入,硬著頭皮對屋子裡的寧護衛說:“寧……寧大人,那個……有位……醫師……秦大人請來的醫師……來給你治病……” 小馬心虛的不得了,說完一溜煙跑沒了影,寧憶就靠在床上,他抬頭看了眼門邊,只見一個包裹的像端午節角黍一樣的人快步走了進來,身上還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怎麼看怎麼眼熟。 歲歲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進來之前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在看到寧憶的時候她還是不爭氣的笑彎了眼,突然又覺得醫師不該如此輕浮,又立刻沉下臉,同時沉下聲音對他說:“我是秦大人請來給你醫治的大夫,請你把手……” 她話說到一半,寧憶伸手去摘她臉上的遮布,她飛快往後一躲,他沒有摘到,她倒是嚇得不輕,摸著臉說:“不好意思,我幾年前被毀容了,拿下這塊布怕嚇到你。” 其實從她進來的那一瞬間寧憶就看出來了,就算她把眼睛一起遮起來,那隻皺巴巴的破布包也已經出賣了她,他沒有心情陪她玩下去,直截了當的說:“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秦大人特意把我請來為你醫治,你好歹讓我看一下。” 這回他很乾脆的伸出手,就在歲歲以為他願意給自己把脈的時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就在她愣住的那一瞬他用另一隻手扯掉了她臉上的遮布,她倒吸一口涼氣,整一個哭笑不得:“寧大人……秦大人特意把我請來為你……醫治……”還在逞強。 “還編?” “沒有編,我說的是真的,我為了給你治病還專門去學了,你看這是醫書。”說著她去翻包,不料他看都不看一眼。 “我不需要你治……咳咳咳……” “你相信我,醫書,銀針,我都帶著了,你至少讓我試一下,萬一有好轉呢?” 他一把抓起她的破布包做出要扔掉的動作,卻在看到她苦苦哀求的表情時停住了手,他把包還到她手裡,一邊喘息一邊說:“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咳咳……” 看著他即使那麼痛苦也不願讓自己醫治,她的眼淚頃刻間溼了眼眶,她並不是一個付出就要得到回報的人,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到一點痛,可有誰知道呢,此時她的心更痛。 她不再說話,只站在原地默默掉淚,寧憶也真夠鐵石心腸的,看到她哭還要反問: “為何還不走?” 她用力抹抹眼淚,從包裡掏出一張藥方,那是她同師傅一起研究了好幾晚的藥方,現在她把藥方放到桌上,道了句:“按照這個藥方抓藥,每日服用,興許你會好受一點。” 說完她撿起地上的遮布,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哪怕在門口撞見秦大人,也沒打一聲招呼就跑了,秦冕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停下。 來到屋裡才看到桌上的藥方,他頓時明白了大半,有意無意調侃道:“你把她趕走了?” 寧憶沒有回答他,雙眼注視著隨秦大人一起進門而來的年輕男子,前幾日就聽他們說刺史大人派了一位武功高強的貼身侍衛跟著秦大人辦事,如今看來是真的。 “那個……小寧你別多想,他就來幾日,到時還要還給刺史府的。”然後又把藥方交到無論何時都緊跟秦冕身後的川子手裡,關照他,“小川,麻煩你出去一趟,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回來,謝了。” 如此一來便順理成章把川子支走了,他走以後,秦冕才像安慰孩子一樣安慰寧憶:“我本來也不想要他的,奈何文禮叔硬是要把他塞給我,我盛情難卻,不過你放心,等你身體好點我立刻讓他回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