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置之死地(1 / 2)

隔日是個陰雨天,小寒起了個大早,冒著綿密的雨絲跑到衙門,此時衙門還沒升堂,他躲在陰冷的街邊倒數父親所剩無幾的日子,心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見父親最後一面。 不久以後,陳山海猶如行屍走肉般步入堂中,整個人蓬頭垢面萎靡不振,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他的出現也引起身後前來觀案的百姓一陣唏噓,小寒就躲在人群中,見到傀儡一樣的父親他心一沉,差點就忍不住叫出聲。 審案的過程正如小寒所料,那位曾承諾他會給世人一個真相的秦大人不慌不忙的做著案件的稱述,他說完之後果然引起軒然大波,那些看似位高權重的旁審官員紛紛表示對他的不滿,因為他執意指出殺害藝女夢蝶的人另有其人,而並非此時跪在堂中的陳山海。 “犯人已經認罪,你若還是固執己見,可知這樣做的下場?”率領眾官員丟擲問題的人是與皇族有些許關係的趙大人,他說完此話,目光自然而然的轉向自從進了西陵府就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楊為之。 秦冕沒有追隨他的目光而去,似有完全不把楊大人放在眼裡的嫌疑,他的注意力始終停留在陳山海的身上:“本官去過陳山海的家,幾乎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可他五歲大的孩子卻穿著昂貴且不合身的新衣服,陳山海,可否告知本官你哪裡來的錢給孩子買衣服?” 陳山海嘴裡嘀咕:“朋……朋友送的。” “哪位朋友?” “這好像與案情無關吧?”他斗膽反問道,同時引起趙大人心中不滿,直言道:“秦冕你再問一些與案情無關的問題,休怪在座各位當場撤了你腦袋上的烏紗帽。” 秦冕只是掃了他一眼,就這輕微的舉動也讓在座的其他官員以及衙門裡的人為他捏一把汗,卻見他不緊不慢的說下去:“本官在查案的過程中親眼見到太師府的家丁到陳山海的家中送禮,本官有理由相信他們兩家之間存在某些利益關係。” “好,你讓那個家丁出來當場對質!” “可惜那天被他逃走了。” “沒有人證你還說什麼?”其他官員也陸續失去耐心,他們都想在那位德高望重的知府大人面前嶄露頭角,作為當事人的張瀟更是坐立難安,扒拉著楊為之的椅子把手氣急敗壞的解釋:“你看,他就是這般無中生有,他與我有仇,巴不得把我送進大牢,前陣子還叫他的護衛對我動手,此人行事魯莽,搬弄是非,實在是……” “張大人,現在是在審理萬福樓藝女無辜慘死一案,而非下官如何為人處世,張大人若有異議可等案件結束之後再與楊大人詳議,只怕……”秦冕說著朝他露出一絲苦笑,“張大人是沒那個機會了。” “你說什麼!”張瀟站起來指著秦冕怒嚇,坐在他身邊的陸景榮立刻拉住他,示意他無需動怒,畢竟楊大人還坐在這裡,人家兩隻眼睛清清楚楚看著的。 就在此時楊大人不怒自威的臉上閃過一道冷光,完全吃不准他如此犀利的神情是針對何人,在場其他官員無一例外冷靜下來,等他開口。 “繼續。”他就道了兩個字,目光銳利的停在秦冕的臉上,彷彿是給他的最後通牒,若再節外生枝,恐怕就沒他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如此一來必須步步為營,他的視線再次回到一心赴死的陳山海身上,他兒子就在他咫尺距離,眼中的絕望與期盼交織在一起,那種複雜的情緒全被都他看在眼裡。他如今是這家人破鏡重圓的唯一希望,一種無形的壓力落在他肩上,只聽他不動聲色緩緩開口: “傳仵作上來。” 此時應該是歲歲出來作證的時候,卻見一位打扮的跟昨晚唱戲的伶人毫無區別的女子頂著五顏六色的妝容邁著蛇精出洞的步伐來到堂中,看得眾人立即出現不良反應,更有人從椅子上彈起來怒斥:“這是什麼東西?!” 她轉身面向那人,表情極為複雜,是婀娜中帶一點隨意,狂野中帶一點溫柔,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人性之外的情緒,說:“回大人,我就是你們在等的仵作啊。” 大人當場暈厥…… 秦冕也是認了些許時間才恍然大悟,歲歲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變得如此不正經,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她正是經手本案的仵作,歲歲姑娘,請把你驗屍的結果如實告訴各位大人。” “是呢。”她不知為何擺了一個手插楊柳腰的姿勢,連包容度極為寬廣的秦冕也看不下去了。 “好好說話,多餘的動作收回去。” “哦。”歲歲立刻恢復原貌,開口道,“從死者的傷勢來看,她是被一位身高在六尺到六尺半之間的成年男子先用力掐住脖子導致昏迷,隨後在死者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推下樓臺導致其不治身亡,並且在屍體的脖頸處有一個很明顯的指環的形狀,那便是兇手在掐她脖子的時候留下的印記。”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異議:“這個人正好符合兇手的外貌特徵,那我們為何還要在此浪費時間?”此時指著陳山海激動到喊出破音的官員正是號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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