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化作海洋一般,海浪咆哮著拍打著白樹豎起的牆壁,阻礙著大地的怒濤將身後計程車卒們捲進大地深處掩埋。 但是身前還在作戰計程車卒就不是白樹能阻擋的了的了。 腳下的大浪是向著幽州士卒拍過去的,腳下的大地也在將他們拉扯,幽州計程車卒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還要站穩不被術法的效果波及到。 長生者手下計程車卒也被這波及了整個戰場,但他們高出來的實力和積年累月在長生者教導下修煉的經歷讓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並且很快就重新開啟局面,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出來。 “幽州軍,退到我身後!”白樹的聲音傳遍了戰場,聽到軍令的幽州軍士卒很快就從腳下翻湧的大地上退到了堅實的地面之上。 重新站立在堅實的土地之上,他們安心下來。 一下子用出了大量的力量去阻斷敵人的術法,白樹也感到身體一下子空虛下來。 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過,白樹手中旗槍上的旗幟隨著她的精神之風向著身後飄揚。 將氣勢放出來,白樹帶頭進攻。 “幽州軍!結陣!隨我推進!” 旗槍上的旗幟指引著前進的方向,白樹站在最前面,揮舞著手中的旗槍不斷的攻擊面前的敵人。 局面上重新落到了劣勢,不怕,重新打回去就好了。 長生者見白樹依靠自己的實力趁著他沒能及時擋住她展開了一面倒的屠殺,立刻停止了術法的持續輸出。 一方面是因為軍陣能夠壓制住長生者的術法,一方面是方陣向著他們推進過來了。 幽州軍的方陣緩緩的向前推進,雖然白樹沒有再阻隔長生者術法的效果,但腳下的大地在軍陣的壓制下只能讓幽州軍感受到輕微的晃動了。 分散開計程車卒不能壓住地面浪湧一般的擾動,分散開也不能發揮出幽州軍士卒的實力。 腳下的餘波很快平息下去,長生者的術法結束,大地恢復了平靜。 “殺!” 長槍從盾牆之後不斷地刺出,方陣正中時不時的拋射出一輪箭矢射向敵人密集的區域。 長生者的陣線不斷地後退,同時部隊也在向著幽州軍方陣的兩翼匯聚。 幽州軍也因為需要防禦兩翼,李合指揮著後邊的部隊不斷的調整著幽州軍推進的陣型,方陣從兩側拉伸出兩個鉤子一樣的弧形防禦住側面,不讓敵人抓住方陣的弱點並且藉此機會一舉殺進去搗亂他們的陣型。 長生者率領的軍隊,不得不說是在哪一個方面都得被懂兵的人稱讚上一句精銳之師。 他們的兵員能夠在雙方進行野戰的時候承受極高的傷亡率而不崩潰,士氣依然維持著旺盛是白樹所沒能見到過的。 投入戰鬥時發揮的戰鬥力什麼樣子,傷亡過半以後依然是什麼樣子。 白樹沒有看到對面的將領對手下計程車兵進行任何的鼓舞來提升士氣。 好像這些人計程車氣像是被鎖死在了一個極高的水準之上,任何的情況都不能阻撓他們繼續戰鬥。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戰鬥一直保持著僵持的狀態,幽州軍已經將戰線第一線上計程車卒替換過幾輪了,而面對的敵人依舊是那些長生者計程車卒。 ‘依照常理,這些人應當早就該在極大的傷亡率之下潰散而逃了才對。’ ‘怎麼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騎兵接受的命令是追擊潰散的敵人,擴大己方的戰果和在己方劣勢的情況下對敵人進行騷擾支援步兵。 但是按照白樹的估算,這些人也應當只能承受不最多五成的傷亡之後就要潰散,然後被幽州輕騎銜尾追殺,最後消滅在這片平原之上。 白樹頭疼於這支隊伍的頑強程度,很可能最後幽州軍計程車氣會低落到一個很低的程度,被敵人反過來追殺。 “發訊號,叫騎兵入場!” 現在急需要開啟戰場上的局面,步兵幾乎已經輪換了一輪了。 訊號傳上天空,遊曳於戰場附近的騎兵很快發現召集他們入場的訊號。 那個領命打著包票他懂得騎兵的人,蘇穆正騎著高頭大馬,提著一杆長槍衝在最前面。 騎兵維持著鋒矢陣向著長生者的側翼衝出,蘇穆一馬當先,一槍捅死了一個敵人後丟掉了手中的長槍,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橫刀開始了騎兵對步兵的屠戮。 騎兵對於輕甲步兵就是一個噩夢,蘇穆帶著人從幽州軍的左側進入了戰場,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在長生者的部隊之中切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跟著騎兵!”李合指揮著士卒從騎兵開啟的缺口殺了進去,對敵人展開攻擊。 白樹和五境長生者纏鬥在一起,相互不讓對方對自己手下計程車卒展開屠殺。 騎兵也是很默契的在看到了坑坑窪窪到處是地刺的地面之後,繞開了這個不適合騎兵作戰的位置。 長生者在戰鬥的空餘觀察了一下戰場上的情況,發現對於他們而言,這場戰鬥已經註定了失敗。 或者說,從他們在靠近幽州地方集結,然後試圖從幽州境內向京城行進的時候,他們就註定了失敗。 五境的長生者爆發出身上的全部力量,不再保留,各種各樣在過去歲月之中掌握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