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的城門緩緩開啟,城中原本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應急的隊伍沒有參與到今天的戰鬥當中,可以說的上一句以逸待勞。 幽州軍在防守方面很擅長,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野戰也是家常便飯,猛虎出籠一般的從城中衝出,向著草原人的後方掩殺而去。 白樹帶著人堵住了南邊的道路,和四條腿的騎兵比起來,步兵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只有外圍還在混亂當中的,沒有馬騎的草原人步兵和幽州的步兵接上交手。 張有志帶著朔字營衝在最前面,全副武裝的朔字營士兵並沒有受到多少天氣突然轉變的影響,白災帶來的極寒也只是讓他們要刻意的忍受寒冷和有些僵硬的身體。 白樹明白,這是敵方的將領能力,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力,但是依舊讓白樹感到棘手。 ‘能夠大規模改變天氣的能力,兩個選項,將領還是軍團的問題?’ 這裡的七萬草原人都是草原上最後還擁抱著王庭上飄揚狼旗所代表的榮光。 狼旗上畫的不只是他們信奉的圖騰,還有他們對自己族群的認同。 白狼王,是白災中的王者,只有在白災的最深處那幾乎能夠凍住時間流動的地方才能見到這種神明一般的物種。 也是草原王庭狼旗圖騰的原型。 對於白災的適應性逐漸在草原人身上發揮出來,極好的適配度讓他們的戰鬥力更上一個臺階。 每年都要在白災之中進行戰鬥,草原人在自然的偉力下展示著生命的頑強和人類不屈的意志。 “白災,也要臣服在我們的手下!” 白災軍團,草原人的榮耀,每年白災到來的時候,他們站在戰爭的第一線,控制著風雪儘可能的不去傷害自己的族人。 為自己的部族撐起能夠休息的屏障。 南下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風雪是守軍們最難應付的威脅,只要在寒風吹拂過城牆三日,便能讓三分之一的守軍減員。 黃石鎮上埋骨的英魂不知多少,也就是如今,白災軍團一個級別的軍團幾乎絕跡在這個世界之上,顯出了朔字營和白災軍團的金貴性和戰場上的絕對統治力。 當這個級別的軍團出現的時候,戰場也應當圍繞在他們的身邊進行。 可惜的是幽州一方的朔字營不僅僅因為自身的人數還未能增加到足夠的量級,又是步兵在速度上處於絕對的劣勢。 在面對敵方的半成品白災軍團的時候,人數的劣勢尚且能夠用足夠高的人員素質來彌補,但是步兵沒法追上騎兵就很艹了。 無奈的再度看著騎兵從自己眼前跑開而他們就像是個猴兒一樣被溜得到處亂竄也沒能打出什麼戰果,張有志紅著眼睛望著遠遁的騎兵。 “艹,************,*******,***@#¥%@¥#%……¥,&¥&*¥()**&,#%,*,******,***,********,*******,*******,****,*****!!!!!!” 一通幽州本地人才能聽的懂的“幽州粗口”從張有志的嘴裡冒出來,可想而見他是有多麼的憤怒。 ‘速度不夠,追不上嗎?‘ 憤怒的心情充斥著朔字營的內心,表面上他們暫時停止了做無用功,實際上,他們準備癟一個大的出來。 朔字營決定暫時放棄追擊敵人,轉而準備和其他北上的步兵一道,配合昌平守軍進行合圍,佈置一個口袋陣吃掉敵人。 包圍的想法很好,但是對於高機動能力的騎兵而言,就要掌握好作戰的時機和敵人的疏漏才能成功。 ’先試試敵方將領的水準。‘ 白樹早就在蘇穆和騎兵吃虧的時候支援過去了,雖然不能減少多少的損失,但是好在戰損比被她不計代價的爆發個人勇武下勉強打平。 可惜的是,呼倫意很是狡猾,在發現了白樹這個身上明顯散發出來這個人不好惹的氣息以後,迅速的帶著身邊的親衛逃開,沒叫白樹抓住他把他一套帶走。 又一輪的交手過後,白樹在陣型的鋒頭位置扭頭看向身後的人馬,原本黑壓壓一片的人頭很明顯的稀疏了下去,大概還有三千多點人? 白樹也不清楚,只知道幽州騎兵確實損失慘重,後面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 蘇穆的能力只是單純的控風,極致的加成下,沒有同等能力加持的防禦即便是超級加強的重步兵也得被砍的血肉模糊。 對於輕甲單位而言,就是隨手從他們身邊劃過一刀,砍得到砍不到都不重要,光是刀風都能將輕甲單位化成兩片。 微弱的風環繞在身邊,速度拉到最高,一刻鐘就能在平原上行進百里有餘。 就像是最強大的防禦經常性被人擊破,蘇穆帶領下的幽州騎兵也總是遭遇到沒法用到速度的情況呢(苦笑)。 沒有一個合格的最高指揮是問題,所以白樹一直都在盡力的避免這個問題,按照正常的指揮作戰來評判一個將領是不是合格,白樹一定是最先被刷下去的。 她更適合用自己的絕對武力在敵人的陣型上鑿開一個個的裂口,追隨在身後計程車兵只需要無腦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