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樹擊中身體的時候,巫師的術法便失去了隱匿效果,即便是他故技重施,想要藉此再一次的將白樹二人戲耍逃離,卻已經失去了鑄就這一切的條件。
巫師的路數確實是很強的一條路,尤其是在擾亂心智,迷惑敵人的這些手段上。
隱匿的術法效果更是逆天,能讓已經用出底牌,等同於燃燒生命的白樹也只能在他十分靠近自己,並且在攻擊以後沾染上了自己的氣息以後才感知到他的存在。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僅僅是以巫師現有的修為水平,也能夠在七境的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而不被發現。
“既然你的隱匿術水準這麼高,還有著一手不俗的幻術傍身,那麼付出的代價呢?”白樹慢慢悠悠的走向了被長槍釘在地上的巫師,說出了對巫師手段的猜測。
巫師的臉色驚恐一閃而過,故作姿態的冷笑著回答道:“呵,你能猜出來麼,我賭你猜不出來的。”
白樹搖了搖頭:“你啊,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希望你的命能和你的嘴一樣硬吧!”
說罷,抬手做出一個刺下的動作,武器凝聚出來,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無法言喻的劇痛從心口處傳來,恍惚之間,眼前的天地模糊起來,巫師好像看到了自己,正躺在地上,白樹手中的長刀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在血肉裡攪動的刀攪碎了自己的心臟。
巫師沒有像白樹他們那樣的底牌,沒有戰士一樣的體魄,他最後在想:“要不是因為需要親手殺死這兩個人,他也許也就不會被他們找出自己的弱點了吧?”
打掃戰場,完成補刀,白舒被派去給大神官補刀,半步七境的強者需要足夠的尊重,大卸八塊扔的到處都是就是最大的尊重。
至於巫師,白樹也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有沒有什麼保命的手段,所以,他親自來,一點點的讓這傢伙消失掉。
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好好看看這傢伙的臉是個什麼樣子的。
白樹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薅掉了遮住巫師遮住自己面孔的兜帽。
不算平平無奇的臉,甚至有些小帥的少年人樣貌,白樹感覺這傢伙看上去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太多。
搖了搖頭,白樹記住了這個傢伙,能夠藉助虛境能力把他們抓到這個地方來的,殺了估計也沒什麼用。
畢竟,就算是他們在死後,也是能獲得實力的提升,完全扛得住那種死亡降臨時的感受的,
想到這裡,白樹也是稍微記錄了一下巫師特徵,包括但不限於樣貌身材等等的資料,反正他的溯本追源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情況。
解決掉這個棘手的敵人以後,白樹抬起自己被巫師的標記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纏繞著的黑色紋路已經消散,只是另一隻被巫師用術設計的手上面的問題倒是還沒有解決。
白樹看著這隻手,倒是無妨,另一隻手化作掌刀,毫不猶豫的直接斬下將這隻還帶有敵人術法的手拋掉。
按照他的想法,這隻手被敵人弄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效果的術法上去,雖然剛剛的戰鬥當中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唔,好好解決也不是不行,但是吧……”白樹搖了搖頭,他還是喜歡簡單粗暴點的做法。
既然是解決不了的,那就揚了他!
精神燃燒的火焰被放開了控制,肆意的燃燒下,將這節離開主體的殘肢完全化作了燃燒時的燃料。
看著白樹的手最後燒成了星星點點的能量消散在了天地之間,白舒好奇的問道:“你剛才最後是不是想要舞到他臉上秀一下自己的腦子啊?”
“你猜的倒是沒錯。”白樹笑了笑,只能說不愧是白舒,真是瞭解自己。
白舒俏皮的笑了笑,說道:“然後突然就想起來這傢伙太會搞事情,和他說完了的話,下次這傢伙就有著完全的準備了。“
白樹深深的看了白舒一眼,心底暗暗思考是不是這段時間和她的關係進展的太快,把自己的腦子都給玩壞了呢?
思索了片刻,就在白舒逐漸危險的眼神當中收回了散發出去的思緒。
”咳,這倒是我感覺之前一直都小覷你了。“白樹急忙說道,看到白舒微笑起來才鬆了一口氣。
’呼,差點就要漏了,雖然過幾天就要和他說那些事情了。‘
白樹笑著,和麵前的可人打打鬧鬧的,一起享受著虛境當中度過的最後一段時光。
沙漠裡的日月交替,夕陽落下又到了夜晚的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