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在此次行動當中已經逝去的人做完了最後的祈福,白樹他們一行還活著的人也該重新上路。
篝火燒了一夜,剛從危險當中脫離出來的眾人都是疲倦不堪。
好在飛艇當中有不少的東西還能派上用場,至少能讓他們度過一個還算安穩的夜晚。
將最後一塊乾糧掰成兩半,白舒收回了一小塊,又將沒放回去的再掰成兩半,一半遞給了白樹。
”謝謝。“接過乾糧,白樹道了聲謝。
火焰照亮了他們的臉,用術法升起的火焰不用擔心會滅。
在沙漠上呼嘯著亂舞了一個白天的狂風也有疲倦的時候,入夜後,悄無聲息的藏匿進了黑夜當中小憩。
這倒是讓這個夜晚格外寧靜,只有微風輕拂著沙丘,發出微弱的沙沙聲傳入耳中。
明月高懸在天,灑下銀輝,照亮了沙漠的每一個角落。沙丘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芒,宛如層層波浪,一直延伸到天邊。沒有了白天的燥熱,夜晚的沙漠散發著絲絲涼意。
繁星閃爍,彷彿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這片寂靜的大地。
躺在柔軟的沙地上,仰望著星空,會讓人感到一種無盡的寧靜和安詳。此時此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切都變得如此平靜和美好。
火光碟機散了悲傷,徒留下了一地歷經生死之後顯得格外迷茫的人兒。
“滿滿長夜,讓他們好好緩緩吧。”白樹拉起了身邊的白舒,到另一邊升起篝火,就把這裡留給了那些悲傷的人們慢慢消化這積蓄已久的悲傷吧。
“星星和咱們那邊不一樣欸。”兩個人見的生死不算少,短暫的哀傷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是相較於他們兩個的灑脫,沙狐是最不能接受的那個人。
坐在篝火前,盯著升騰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傷員們熬不住了,躺在一張布上睡了過去。
莉莉安遞給沙狐一個水囊:“喝口水吧,還需要你領著我們呢。”
沙狐接過水,沉默的喝下了一口。
“之後的路還要靠你呢。”莉莉安知道他多看重這幫子弟兄們,不然,只是沙匪的話……
沙漠上的匪徒都是亡命之徒,沙狐手下的沙匪,堪稱是這群人的反面教材。
沙狐出現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個人會為手下的沙匪們配備鍊金武器。
也從來沒有一個像沙狐這樣,對自己的手下如同對待兄弟一般。
雖然沙狐在嶄露頭角以後,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匯聚在他手下的亡命之徒們往往無法忍受這個老大的想法和要求。
大家都知道沙狐是帝國出身的軍人,但是在飛沙嶼上,沒人知道埃爾文這個名字,曾經是帝國空軍的一面耀眼的旗幟。
帝國,談起這個地方這個時代完全沒法繞開的一個大勢力。
埃爾文·卡蒂,帝國空軍,某英雄飛艇的指揮員。
“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在一次次任務當中不斷積累下對帝國的不滿,但是叛徒,註定是要被審判庭將腦袋掛在門前的!”
帝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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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狐,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呢?
哦,是他,埃爾文帶著手下,進入到沙漠當中的第三個月。
那段時間真是一段心驚膽顫的日子啊,從帝國的南端繞了一個大圈,冒險折返到了相反的方向來到了飛沙嶼落腳。
墜毀的飛艇,為他們斷後的戰士。
一個個被深深銘刻在記憶當中的名字背後,是一張張沙狐已經記不清的面孔。
逃亡,逃亡,直到飛沙嶼,這個遠離帝國中心位置的荒涼地區,他們才真正意義上的抓住了那一線生機。
為了讓帝國將目光放到了南方和東方,這兩個因為帝國極壁而沒法涉足導致陌生的地方,埃爾文·卡迪這個帝國通緝名單上名列前茅的傢伙從南方的邊境離開,並且在南方和東方活躍了一段時間。
以至於,現在他的蹤跡還被帝國認為最終消失在了南方或者東方的更遠處。
直到連發的搜查都沒能找到他們,同樣的也因為他們並沒有在國際上造成太大的影響,叛逃事件的後續並沒有給外部勢力一絲一毫插手的機會。
反倒是為了面子而做出的搜尋行動在後面損害了帝國高層的利益。
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沙狐也是這個時候,將同他一道叛逃的手下帶到了飛沙嶼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