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色的花粉在噴吐出的瞬間,就籠罩了蘇晝整個人,並且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將雪地染成猩紅——而周圍其他的魔兵見狀急忙散開,免得觸碰到半點。 來不及散開的,在衝出花粉範圍後,整個人的氣息就立刻萎靡,一步,兩步,三步,直接倒地,抽搐都無。 這赫然是連不死魔兵都能生生毒死,至少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靈性劇毒! “赤地花!” 後方百家義軍正在與其他魔兵纏鬥,其他兩位宗師正在和魔兵纏鬥,而李道然則是一人一劍一路殺來,意欲支援蘇晝,但是看見這赤色花粉後也是悚然一驚,當即鼓盪內力操控周圍大氣,旋轉成螺旋氣團將花粉吹開。 能看見,周圍雪山松林在接觸到這些花粉後,針葉便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黃跌落,倘若讓這毒擴散,固然不能赤地千里,但絕對能讓一片方圓寸草不生。 “蘇小兄弟?!” 不過,還未等李道然和其他義軍為蘇晝提心吊膽,那赤色的花粉籠罩中,便有吸氣聲響起……然後便是乾嘔聲! “呸呸呸——這花粉味道是臭的!” 毒花粉霧中,蘇晝的身影依舊挺立,他直截了當一腳抬起,兇狠的踹在赤地魔將的腰椎處! 蘇晝含怒一腳踹出,力道當真是能把小轎車都踹的翻滾一圈,登時赤地魔將整個人就飛著滾出十米開外,甚至整個鎧甲包裹的人形都徹底散架——但是卻並沒有踹碎脊椎的脆響,顯然,赤地魔將並沒有那種要害。 “呼呵呵呵呵……” 伴隨著怪異的聲音從頭盔中響起,登時便能看見,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團團糾纏在一起的樹根從那巨大的鎧甲的裂痕與縫隙中蔓延而出,進而將整個鎧甲包裹成一個人形。 待到這鎧甲以一種完全違揹人類關節運動的方法重新站起之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一個由青木根鬚包裹的破碎赤色鎧甲,四顆赤黃色的眼珠懸掛在頭盔中央,朝著不同的方向轉動著,而在他的後腦處,一朵碩大如盆,狀如人臉的血紅色魔花正在綻放! “這赤地魔將原本只是常用赤地花的毒,外加陽炎內力所以被稱之為赤地,現在居然真的變成一朵人形毒花……魔朝邪術竟恐怖如斯!” 此時李道然也趕來,與蘇晝並肩,他看上去對赤地魔將的新形態並不在意,似乎早就見過,這位宗師本想要遞給蘇晝一瓶解毒丹丸,但是卻發現對方除了好像吃了什麼壞東西的噁心感外,並無任何虛弱的模樣。 “沒事,我天生體質特殊,百毒不侵……至少這種不行。本來還想這毒氣和藍蒼葉毒一樣,味道清新可以一品,沒想到簡直就和血水淤泥一般,一股腐壞的噁心惡臭!” 蘇晝連續深呼吸,山頂大風正好吹散了之前的花粉,在呸出最後一點紅色的粉末後,蘇晝的表情簡直就是咬牙切齒:“李宗師,難不成每個魔將都有這第二形態不成?” 話畢,他卻是根本不聽回答,直接提槍上前,十字槍刃上明晃晃的辟邪靈光外加陰晦靈光閃耀,混雜著御氣破空的氣刃,整個人帶著一股惡風,朝著那怪異木根鎧甲馳去! “須得是那放棄了人軀,湮滅人性的老一輩魔將……唉。” 解釋也來不及說完,李道然便也提劍向前——在其身後,周不易,方慧和柳夕照三人小組也以合擊之法暫時令數位魔兵喪失戰鬥力,趕到了這鬥戰場最前方,想要助自家師父與友人一臂之力。 “師父,蘇兄弟,我來助一臂之力……啊?” 但為首的周不易卻目瞪口呆的看見,那展露了完全魔軀,本來應該力量大增展開反擊的赤地魔將,居然從頭到尾都被壓著打…… 只見蘇晝的一杆靈鐵十字大槍重達五十公斤,卻被揮舞的和尋常樹枝木棍一般,帶起重重幻影,一抽下去,倘若未命中,被波及的雪地當即暴起數丈高的雪花,凍土也直接崩碎,倘若命中,那鎧甲人形必被打的浮空飛起,更別談反擊了。 ——變身了體重又不會加,體型變大力氣變大又有啥用! 一槍掄動如狂風,蘇晝左一槍右一槍,前一戳後一刺,時不時還從腰帶中掏出幾顆鐵塊砸出,打在敵方手腕關節處,逼的對方連連變招,絕大部分時間只能防禦——他和那拿著斷了半截刀刃的魔將打的是一團亂麻,兇猛至極,火星四濺。 周不易看見自家師父數次想要提劍參入戰局,亦或是掀起螺旋嵐風,意欲使用內氣形成的空氣劍刃隔空傷敵,卻總是被那滿場赤地魔花花粉和十字大槍的槍風逼出,來回數次後,只能乾脆的退回來了。 “不用管蘇宗師了,我們回去殺魔兵!” 嘿然一笑,李道然一聲招呼,聽不出是高興還是鬱悶,而看的一愣一愣的周不易等人嗯了一聲,便也回去殺魔兵去了。 “死吧!” 而就在此時,蘇晝卻是打的狂性起來了,舉起大槍如刀,一記‘力劈華山’就要將魔將劈碎——他的槍法磨礪不多,練習也因為天賦大多是一人獨練,無人敢於和他對搏,所以論起精細的確遜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