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好啊!” 一進門,蘇晝就頗為自來熟的和陳姓老闆打了個招呼。 而櫃檯處,一個單手撐臉,似乎快要睡著的男人在聽見少年的招呼後猛地打了個機靈,他睜開有些迷濛的淚眼,看向蘇晝,然後罵道:“臭小子,一場好覺都不讓你陳哥睡!” 這男人年齡看上去不是很大,約莫三十出頭,打扮和長相都還算是中規中矩,他頂著一個新款大背頭,看上去比起花果盆栽店的老闆,氣質更像是尋常社畜。 此時他用溼巾擦了擦臉,也算是醒過來了:“說吧阿晝,你媽又要你買啥了?” “不是我媽,是我。我要買一盆蘋果樹盆栽,你這應該有吧?” 蘇晝也是不客氣,他和這裡的老闆是熟人了——這名為陳志誠的奔四男人今年31歲,算是街坊鄰居,當年蘇晝還小的時候,經常喜歡逗他玩。 不過在六年前,25歲的某老闆在一場扳手腕比賽中慘敗於某11歲小學生,成為街坊中的恥辱後,他就再也不逗蘇晝玩了……開玩笑!那次他差點肌肉拉傷,誰敢和這位惡來再世比力氣啊! “果樹盆栽啊……那估計你要等一會,我大棚那裡有,但店裡沒。” 陳老闆想了想,答道:“過會我給你送過去,話說回來了阿晝,你怎麼突然和你媽一樣喜歡玩盆栽了啊?” “不用,我到時候自己搬回去。多少錢?” 沒回答這個問題,蘇晝開啟支付寶,而陳老闆發了個碼:“行吧,反正以你的力氣也不在乎。至於價錢,貴的幾百,便宜的幾十,不過我猜你肯定不買那種只是好看的土豪專用品,給你發的是55的優良種,給你抹個零頭。保準能活,個大味甜。” “真的嗎?”蘇晝順口一問,直接付賬,而陳老闆也笑著道:“你陳哥哥還會騙你不成?高三加油啊,種盆栽解壓倒也是個好辦法,一定要考個好書院,別像是你陳哥這樣只能窩在這裡開店。” 顯然,他這是把蘇晝的舉動當成是高三學生千奇百怪的各種解壓方法之一了,而蘇晝看了眼對方的穿著打扮,心中瞭然:“陳哥這是最近又相親吧?看樣子還是沒成。” 陳志誠家裡條件也不差,長相也還行,就是偏老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估計是嫌棄在小區開個小店沒前途吧,平時也辛苦,這麼多年來女朋友找不到,相親也總是不成。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就是家中催的著急,平日也就玩玩手遊,和蘇晝一樣都是非洲人,紙片人老婆總是要大力氪金才出,悽悽慘慘慼戚。 和老闆告別後,蘇晝出店門,看了看方位,然後就準備騎腳踏車去邵啟明家——約莫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對他來說慢慢騎的話,也就三十四分鐘。說真的,在洪城這地方,有些時候遇到堵車紅綠燈,坐車還真未必有他騎腳踏車來得快。 不過,在蘇晝騎到一條店鋪街的時候,因為聽到了幾個頗令人在意的詞彙,他放緩了速度。 “聽說了不?隔壁赤谷灘又出殺人案!” “聽說了,我侄女和她閨蜜就住在那邊,死了個女娃子,現場就在小區出口,好哩哩一個女崽子,現在不叫齊四五個人,都不敢出門!” “唉,作孽哦!” 這是一家全自動雜貨店裡,幾位中年婦女聊天的內容。 “今晚去吃烤肉,就江邊那家店如何?” “就別去江邊了吧?沒聽說最近河邊戒嚴嗎?警車到處倒是,聽還拉了黃條,死了人哦。” “誒~恰點烤肉而已,我們又不下水,麼問題的啦。” 這是一夥年輕人對今晚活動的聊天內容。 “好慘的!聽李老頭說,阿豪肚子都被挖空了!他媽媽看見屍體哦,哭的氣都喘不上,他爹差點心臟病都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家裡還有個剛進書院的弟弟……” “聽說國家有扶持,倒是不用擔心,就是老頭子啊,你也叫家裡的兩個崽子小心點撒。” “曉得曉得……” 這是一對正在散步的老年夫妻聊天的話。 蘇晝的耳中,充斥著周圍一整條街中幾乎所有的對話,完美之軀帶來的強大聽力,令他輕而易舉的就能聽見自己想要聽見的東西。 “居然不止三名受害者嗎?難不成就昨天一天又死了幾個人?” 蘇晝皺起眉頭,他前些天回來的時候,還從老爸那裡聽說了這場連環殺人案,結果沒想到,今天出門就在路邊群中口中聽到了四五個不同版本的殺人事件……有一部分可能是以訛傳訛,但是有些說的繪聲繪色,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每一場殺人案,都有著一個極其明顯並且一模一樣的特徵:受害者的屍體都被糟蹋的一塌糊塗,無論是肉量還是內臟,都缺失了很大一部分,入土為安都難。 “很猖狂啊……而且靈氣真的在逐漸復甦了。” 蹬了一腳,蘇晝眉頭緊皺——無論是家庭教育還是個人性格,他都討厭犯罪者……雖然某種意義上他自己也是(非法持有重火力武器端掉一個神秘組織據點並轟殺了幾十號神秘組織成員),但這不影響觀點。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