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棘林種植地附近的土丘上,西爾斯一手抓著水牛公爵,同時臉色凝重地望著前方空地上的上萬名奴隸。 “我知道,你們有的人,曾經是沙加王國的子民,亡國之後被抓捕為奴。 “還有的人,是觸怒了貴族,被教會審判為奴,淪落至此。 “更有的人,原本是生活尚且過得去,甚至還算富足的人家,卻被利益燻心的歹徒拐賣到了這裡,難以逃離。” 西爾斯大聲高喊著: “但是今天,我們基因神教的起義軍,已經完全攻佔了水牛領。 “在這裡所有曾經壓迫你們貴族老爺,都將會得到處決,包括這個所謂的公爵!” 說著的同時,西爾斯手臂用力一摔,肥胖的水牛公爵直接從凸起的土丘上滾落下去,一直滾到那群奴隸所站立的空地上。 站在最前面的奴隸看到水牛公爵滾到他們距離不遠的地方,下意識後撤了一步。 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水牛公爵晃了一下昏沉的腦袋,隨後想要快速爬起來,逃離這裡。 可這時西爾斯只是輕輕一躍,就跳到了他的身後,一腳踢在水牛公爵的屁股上,使得後者向前飛撲出去,一頭扎進了荊棘林裡面。 長滿尖刺的荊棘一下子就刺破水牛公爵油膩白嫩的肌膚,瞬間全身就鮮血淋漓,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西爾斯將他踢進去,就是想讓這個高貴的奴隸主,體驗那些奴隸們平時所經歷的痛苦。 “每一天,每一天!” 西爾斯突然加強了聲調,朝奴隸們繼續喊道: “我們都得在這片荊棘林當中穿梭,忍受著荊棘尖刺割破面板的痛苦,還有毒樹脂腐蝕面板時帶來的錐心刺痛! “即便是血肉模糊,我們也無法休息,而是需要繼續咬牙進行著繁重的工作,所有人早已經遍體鱗傷,因此死去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說到這裡,西爾斯已經將自己代入到奴隸群體當中,畢竟他曾經也是這裡的奴隸。 “水牛領的荊棘林為什麼是血紅色的?那是被我們的血液染紅的! “這幫奴隸主,是在用我們的血液去澆灌藥材! “難道,我們就該這樣把生命交給他們肆意蹂躪壓榨? 西爾斯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演變成咆哮: “不!不應該這樣! “奴隸這種身份,就不應該存在。所有人的生命,都應該由自己來掌控。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是自由的!!” 在西爾斯震耳發聵的演講中,極少部分奴隸的瞳孔逐漸凝縮,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神裡,煥發了一絲微弱的希翼。 他們開始意識到,擺脫這種絕望生活的可能性,似乎是存在的。 當然,絕大多數奴隸依舊不為所動,麻木早已經成為他們在這種人間地獄存活下去的唯一防護罩。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陽光都無法照進他們的內心。 能夠被西爾斯的話語所打動,基本只是那一小部分剛成為奴隸不久的人,他們的內心還渴望著脫離這種暗無天日的折磨。 但是那些已經成為奴隸十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人,已經完全沒有自我的概念。 他們所有行動,都只會是按照命令渾渾噩噩地去執行而已,不會有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所謂的自由與否。 看著大部分人臉上幾乎沒有變化的表情,西爾斯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隨後他拿出領域魔方,釋放出「氣流支配」領域,在領域範圍內,捲起一陣陣龍捲風,將成片的血荊棘撕成碎片。 而且龍捲風脫離了領域之後,還是會按照一定的方向席捲出去,將會把附近這一片區域的荊棘林都摧毀。 而被困在荊棘林裡面的水牛公爵,周圍則是變成真空,他的哀嚎戛然而止,兩手捂著喉嚨,完全無法呼吸。 因為體內外氣壓不同,他肥胖的身體也更加膨脹起來,眼睛瞪大,血液從口竅滲透而出。 沒過多久,他就在眾多奴隸的注視下,因為窒息和內臟破裂而死。 有一部分奴隸見到水牛公爵是真的死了,積壓在心中的恐懼,逐漸散去了一些,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這裡所有的血荊棘,都將會被摧毀。奴役你們的領主,也已經死去。束縛在你們身上的枷鎖,將就此斬斷!” 西爾斯接著喊道: “你們無需再被囚禁於此,所以,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不是以奴隸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獨立自主的人活著!” 對於基因神教的起義軍來說,攻佔水牛領並不是一件難事。 可要駐守這裡,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畢竟颶風神教一出動,他們就毫無抵抗可言。 基因神教要想繼續延續發展下去,最重要的還是做好隱蔽工作,不能固守在一個地方。 所以西爾斯攻佔這裡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消滅像水牛公爵這樣的奴隸主,另一方面則是想盡可能帶走一部分奴隸,前提是這些奴隸主動選擇跟他們離開。 畢竟如果是用押送的方式把這些奴隸帶走,那他們將依舊會是奴隸,哪怕他們名義上擺脫了奴隸的身份,但內心的自我認知依舊會是奴隸。 所以如果是採用強迫的方式帶走他們,那基因神教今天所有行動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