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恩之所以敢對黑暗之神發動反擊,並不是說他真的在能力上已經敢跟神相抗衡了。
而是黑暗之神對於噩夢的控制並不是傾注於祂全部注意力,只是對不同的宿主分配一個甚至多個夢魘。
這些夢魘屬於黑暗之神的一部分,但又能獨立存在,甚至於夢魘還能再分裂。
此前卡里恩之所以觀察輝的情況時就被拖入夢,正是因為寄生在輝的意識內的夢魘分裂出了一部分,直接侵略了卡里恩的夢境。
之後黑暗之神可以透過這個分裂出來的夢魘,進一步傾注力量,加強侵略。
這就意味著,夢魘和黑暗之神之間,必然存在某種可以相互溝通和力量傳輸的連結渠道。
而卡里恩執掌「連結」權柄,正好可以發現和剋制這種連結。
正是因為在一場又一場的夢境中,卡里恩摸清楚了黑暗之神在夢境中的能力界限,進而推演出,黑暗之神對於夢境的控制應該是‘中心分散多點’的方式。
也就是說祂可以同時對許多個宿主釋放夢魘施展控制,但每個夢魘的能力都是有上限的,分配的夢魘數量越多越分散,單個夢魘所能發揮的能力就越有限。
而寄宿在卡里恩夢境中的那個夢魘,也只是黑暗之神諸多夢魘中的一個,雖然也是神級的力量,但卻是分散的一部分,並不是黑暗之神的全部力量。
所以卡里恩才會這麼果斷地實行反制,直接進入到黑暗之神的夢境。
當然卡里恩所進入的夢境,並不是黑暗之神全部意識的夢境,而只是祂寄生在卡里恩意識內的這個夢魘的夢境。
並且卡里恩攔截了夢魘跟黑暗之神本體之間的連結,然後偽造了新的連結,持續釋放錯誤資訊給祂。
讓黑暗之神的本體誤以為祂這一部分夢魘還在繼續控制著卡里恩。
但實際上,祂的這一部分夢魘,已經反過來被卡里恩控制住了。
卡里恩對於黑暗之神的詳細情況,正是在控制住這一部分夢魘後,從其夢境中所獲取到。
之後卡里恩又順的這部分夢魘之前分裂的路徑,來到了輝的夢境,並且透過相同的方式攔截了輝意識內的夢魘。
最後,才將會從夢魘的控制中拉了出來。
當然,卡里恩之所以能夠攔截黑暗之神的夢魘,靠的還是沃德的神力。
卡里恩並不需要跟輝詳細說明自己的能力,他只需要告訴他黑暗之神的特徵,以及他已經對祂的夢魘進行了控制。
“也就是說,你已經控制住了黑暗之神的一部分?”輝大為震撼。
“也不算控制,只是模仿黑暗之神的夢境能力,將其作用在夢魘上面而已。”卡里恩從火堆旁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
“現在,在黑暗之神的本體還沒有發現之前,我想進一步控制住祂的這兩個夢魘,而這需要你的幫助。”
輝也跟著站了起來,詢問道:“我該怎麼提供幫助?”
“接下來,我會帶你走進黑暗之神的夢境當中,協助你控制住夢魘。”
“我來控制?”
“對,你執掌過「夢魘」權柄,知道該怎麼對夢境施加影響。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最後反過來,吞噬了黑暗之神的夢魘。”
輝又一次被卡里恩的話語震驚到。
“這真的能做到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說過了,拋開對神的敬畏和誇大的想象,那祂就只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不死族而已。
“而這兩個夢魘也只是祂的一部分,吞噬了它們,你將更進一步奪取到黑暗之神的權柄。”
卡里恩停頓了一下,又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但是你意識內的夢魘,我只是暫時攔截而已,假如停止了攔截,這個夢魘有可能會再次對你施加控制。”
聽到這兒,輝自然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有其它選擇嗎?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卡里恩笑了笑,隨後說道:
“想要控制甚至吞噬夢魘,自然還是得從恐懼下手。你覺得黑暗之神最為恐懼的,會是什麼?”
輝思考了片刻,不太確定的問道:“奧丁?”
“沒錯,就是奧丁!”卡里恩保持著笑容,盯著輝繼續道:“所以,我需要你在夢境中,扮演奧丁,成為祂的恐懼!”
......
“卡洛烏斯!你這隻猥瑣的老鼠也敢與我為敵?”
在血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