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雲州悄悄回到臥室,正準備去洗浴間處理一下傷口,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江南兩隻眸子木赳赳地瞪著他。
“老婆,你醒了?”他快速用襯衣遮蓋了下傷口,笑問。
“你大半夜不睡覺,又跑去哪裡了?”江南表情嚴肅問他。
霍雲州瞧見女人的臉色不太好,選擇說了實情:“突發意外,我跟小叔他們出去了一趟,不過麻煩已經解決了。”
她皺眉:“這次又是誰?”
“還是那群跳樑小醜,別想那麼多,我去清洗下,你先睡覺吧!”他不想解釋太多,擔心她又擔心。
“站住!”江南突然叫住他。
霍雲州無奈回頭:“幹什麼?”
“你過來?”
“我渾身髒兮兮的。”
江南懊惱:“你過不過來?”
“嗯,你還想問什麼?”他沒辦法,只能走了過去,側身坐在了床尾的位置。
“幹嘛距離我那麼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還是你又受傷了?”江南疑惑看了眼男人,說完就掀開被子,爬向了他。
霍雲州苦笑,知道瞞不住了,連忙說:“趕緊回被窩裡去,我只是手臂被劃了一刀,不過玉錦已經給我消毒,並且服藥了。”
“哼,我不信,你給我看看?”她愣了下,皺眉,更加不放心了。
“那你看吧,真的沒事。”
他伸出自己的右臂,露出傷口給她瞧了下,還好現在纏了紗布,並且也消腫了不少,看起來確實不嚴重。
江南瞄了眼他手臂上包紮的傷口,沒多懷疑,鬱悶說:“到底是什麼人啊,連你都打不過?”
霍雲州嘴角扯了扯:“怎麼說話的,你老公厲害得很,今晚一打二,還讓其中一人受了重傷好嗎?”
江南癟嘴:“算了,我也不問其他的了,就一個問題,你真的明天要去跟姐夫他們一起培訓?”
某人見她終於還是問了,挑眉:
“當然,雖然玉錦這小子,我有點看不順眼,但他的那些奇奇奇怪的玩意兒,我還是挺感興趣的。”
“呵,我可沒看出來,你哪裡看他不順眼,順眼得很好不好?”江南白了他一眼。
“這小子拐了我女兒,我怎麼可能對他順眼?那只是面子上的功夫而已!”他解釋。
“少來啦,你什麼人,什麼脾氣,我還能不清楚?這麼多年,你對哪個人好臉色過?除了玉錦是例外。”
“老婆,我那只是禮貌,是場面上……”
江南立馬堵住男人的嘴:
“別說了,你喜歡就喜歡唄,我又沒說什麼,再說我看他也挺順眼的,除了對青青喜歡他這件事上面,有點芥蒂除外。”
“那我們倆不是都一樣嗎?”霍雲州眼底含笑,扯開她爪子。
“你別岔開話題,明天去培訓可以,但絕不能崑山。”她差點沒被繞進去,趕緊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為什麼?怕我死啊?”他嘴角溢位苦笑,知道遲早都要面對這個問題的。
江南鬱悶看了他一眼說:
“那不然呢?你搞清楚,你是個律師,不是跟姐夫一樣的人,說句現實點的話,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不符合職業的事情了,知道嗎?”
“可我們是一家人,如果我們不做,那誰做呢?再說鷹隼和保鏢,他們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安全,霍家的未來嗎?”霍雲州沉默了下回道。
她懊惱,也懶得跟他掰扯大道理:
“你少拿這些綁架我,我們不是全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人生,我不管,反正你不準再出現危險了,要不然……”
“要不然你還能跟我離婚不成?”霍雲州盯著她。
“你以為呢?反正我們現在還沒辦婚禮,你最好想清楚一點?”江南眉頭糾結了下,威脅他。
“……”霍雲州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很清楚,江南只是太在乎自己,不想他出事,才會假意威脅。
事實也確實如此,自從小叔和大姐在一起後,貌似生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事情不斷,陰謀不斷,並且對手也越來越厲害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江南見男人不吭聲,還以為話說重了,心裡有點忐忑。
霍雲州目光注視她,很認真說:
“老婆,我理解你的感受,也清楚你心中的擔憂和顧慮,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保證,要是我臨陣退縮,那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小叔,又如何面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