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若是再推辭,只會更加惹怒皇后,德妃伸出手。
“那臣妾就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了。”
隨著粉色的鐲子帶上,與德妃今日穿的紫色宮裙格格不入,皇后臉上才繼續帶著溫和的笑意。
“你看,這多好看,本宮就說粉色適合你,本宮稍後還要去看皇上,德妃妹妹就先回去吧。”
德妃聞言起身規矩的行禮。
“是,臣妾告退。”
一回到了景福宮,進了自己的寢屋。
德妃就急忙將鐲子摘下來扔在桌子上,原本溫和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抹怒氣。
何嬤嬤見狀急忙檢查鐲子有沒有摔壞。
“娘娘消消氣,不過就是一個鐲子罷了,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德妃聞言冷聲開口。
“這麼多年來,皇后噁心人的手段還是如出一轍,本宮聽說太子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上朝了。”
何嬤嬤見鐲子沒有任何的損傷,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好像說是感染了風寒,娘娘,奴婢知道這鐲子您定然是不喜歡的,可是不管再不喜歡,皇后娘娘既然賞賜了下來,明日請安的時候,您還是要戴著。”
德妃掃了一眼何嬤嬤手上的鐲子。
“皇后忽然這樣賞賜一個鐲子,看來是太子有幾天沒有上朝,她心慌了,這是在提醒我與二皇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呢。”
隨即伸手從何嬤嬤的手裡將鐲子拿過來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罷了,戴著就戴著吧,稍後二皇子也該來給本宮請安了。”
果然德妃話剛落下。
就傳來一道聲音。
“母妃說對了,兒臣來給母妃請安了。”
只見二皇子一臉笑意走進來。
德妃見狀臉上並未像往日見到二皇子那樣露出笑意。
“阿邕來了,今日本宮在皇后的宮裡耽誤了一會,你現在才過來,是你父皇也差事交給你嗎?”
君墨邕聞言開口道。
“跟父皇說了一下兒臣去了白宅的事情,母妃今日是不高興了嗎?是誰招惹母親不高興了?”
德妃聞言掀了一下自己的水袖。
“諾,這個鐲子,今天請安的時候,皇后特意把本宮留下來賞賜的,還讓素嬤嬤當場給本宮戴上。”
君墨邕看了一眼德妃手上的鐲子,一個不合時宜的粉色鐲子,自然明白了皇后敲打的意思,君墨邕朝德妃拱手。
“是兒臣無用,讓母妃難受了。”
德妃聞言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皇后時不時都會搞這麼一出的,這關你什麼事?前朝的事情本宮不明白,也不是本宮該顧問的,你父皇吩咐了你什麼差事,你盡心辦好就是,本宮這裡你無需擔心,告訴你鐲子的事情只是讓你知道皇后又做了什麼,不是讓你給本宮請罪或者憂心的。”
君墨邕聞言看了看德妃,對何嬤嬤開口道。
“何嬤嬤,你出去看著外面,本皇子和母妃說幾句話。”
何嬤嬤聞言急忙行禮退下。
德妃見狀開口道。
“這麼慎重,阿邕你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君墨邕聞言看著德妃開口。
“母妃,這麼多年以來,不論分你如何對皇后如何尊敬,我在太子面前如何跌幅做小,皇后與太子總是要看我們母子二人不順眼,有些東西不是我們不想爭就能夠不爭的。
就算兒臣當真無意,太子與皇后依舊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個位置為什麼就非太子不可?兒臣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差,父皇現在看重白瑟城,兒臣會盡量勸說君墨曄,若是白瑟成因為兒臣歸納到天元的版圖,父皇一定會看重兒臣的,以後母妃你要多小心皇后。”
德妃聞言沉思了一下。
“罷了,有些事情身在皇家本身就身不由己,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本宮這裡你無需擔心,與皇后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們都瞭解了彼此的性格與手段,她也就能夠噁心噁心本宮,其它的也不能夠對本宮怎麼樣。”
接下來的日子,白宅相當於之前兩天的冷清,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皇城很多夫人都上門拜訪蘇晗初,也有一些大人拜訪君墨曄的,但凡收到了拜貼的蘇晗初與君墨曄都一一接見。
二人把這皇城大部分的高官皇子什麼的都見完了,包括千澤溪,來者不拒,都是一頓好吃好喝的招待,並且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