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學校說好的,可以不去上課,但每次考試都不能落下,都已經堅持這麼久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還有硝子那裡……”五條悟語氣似是有些無奈,“她可是沒少吐槽工作太忙快猝死了,要是我在把你拐走,她怕是要提著刀追殺我幾條街。”
藉口!
全都是藉口!
他明明就是想丟下自己!
“夠了!”
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天羽遙一把將收拾到一半的碗碟摔到桌上,轉身跑進了房間。
“阿遙?”
五條悟連忙追了過去,但留給他的只有一扇緊閉的房門。
“真是的,你是小孩子嗎?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就開始鬧脾氣。”
這是分開幾天的問題嗎?
天羽遙抵著門,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半晌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五條悟神色更無奈了,他嘆了口氣,“別生氣了,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誰稀罕他的禮物啊!
咬了咬牙,少女依舊沉默不語。
盯著面前緊閉的房門,五條悟抬手敲了敲,拖長了嗓音道:“真不準備理我了啊?”
門後的少女聞言猶豫著抬起了手,但懸在空中半晌,最終還是放了回去,只語氣冷硬地丟下一句,“我要睡覺了。”
“這樣啊。”
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五條悟臉上表情一頓,旋即輕笑了一聲,“那晚安,阿遙。”
感受到外面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天羽遙背靠著門彷彿被抽空了力氣般緩緩滑坐了下去,她抬手捂住了臉頰,腦海裡亂糟糟一片。
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悟,把人逼得太緊的話,小心她以後真不理你了。”
剛給學生上完課,夏油傑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手機另一邊的人說道。
“沒辦法,就算是我也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啊。”
荒涼破敗的廢棄大樓裡,五條悟隨手解決掉一隻低階咒靈,神情有些無奈,太過靠近怕嚇到她,稍微遠離又會傷害到她,一時間就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一邊拾級而上,一邊繼續道:“總之我不在的這幾天,傑記得督促她好好吃飯。”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你親自來比較好。”
“我倒是想。”五條悟聳了聳肩,聲音隔著聽筒顯得有些失真,“但她根本不接我電話啊。”
“……”
天羽遙倒不是真不想接他電話,主要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雖然一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因為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一時間有些不太敢確信。
或者說正因為太在意了,反而不敢輕易下結論。
萬一呢?萬一要是自己搞錯了……
天羽遙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靜冷靜,只是不等她徹底想明白,事情就發生了變故。
“聽說悟去相親了。”
安靜的醫務室裡,夏油傑倒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嘴角噙著促狹的笑,“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那傢伙竟然有一天能和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有什麼好奇怪的。”家入硝子低頭忙活著手中的工作,頭也沒抬地回道:“他都已經是奔三的年紀了,再不考慮終身大事,以後大概也不用考慮了。”
說著還抬起眼睫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你也一樣。”
“我就算了吧。”夏油傑連連擺手,但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門口多出的身影,挑了挑眉,一臉‘詫異’的說道:“遙什麼時候過來的?”
天羽遙抿唇未語,內心一片雜亂,滿腦子都是剛剛自己不小心聽到的話語。
悟去相親了?甚至以後還可能和別人結婚?
一想到這點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不可以,只有這個絕對不可以。
少女死死抓著門框,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都浮起了青筋,她深吸了口氣看向房間內的兩人,一字一頓道:“他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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