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璃碗。
此時兩個人的距離不過相隔半隻手臂。
嬌嬌整個人都站在了他身邊,這個角度一低眸,剛好可以將書桌最上方的那些信件奏摺都納入眼簾。
她沒有特意盯著看,怪只怪視力太好,只一眼就把字面意思看了個大概。
北辰新皇登基,封后大典,瘟疫,戰亂.....幾個詞根本不需要細看。
而擺在男人手邊的奏摺寫的就是疆域與東陽戰亂的事。
落筆人叫靖臣驍,是鎮守疆域的大將軍。
靖這個姓讓嬌嬌在對方名字上好奇的多停留了一秒。
下一瞬,一隻琉璃空碗便落在她眼底,恰好蓋在了靖將軍的名字上方。
嬌嬌一秒拉回思緒。
她扭頭看去,正正對上男人那長睫遮掩了情緒的深邃墨眸中。
原來他是一口悶啊.......
偷瞄被抓包,嬌嬌眨眨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莫慌,只要她足夠淡定,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果然,男人面色依舊一臉淡淡的平靜,絲毫沒有怪罪的不悅之色。
然而嬌嬌卻不滿了。
太平靜,反而讓她有些不自在。
從初見到至今似乎就沒見他臉上有過其他大起大落的神情。
想著,嬌嬌眼波微動,演技說來就來,裝著被他面色嚇到的後退一步,動作太急太快,左腳拌右腳,一個沒留神就踩到了長長的裙襬直直向他摔去。
她反應很快,旋轉,跳躍,頗有技巧的就撞入了他懷裡。
一陣濃郁的馨香撲鼻襲來,夙墨淵毫無防備,他側頭淡眼看她,眸中有一抹流光碎影在閃爍。
兩人距離那麼近,他當然也沒錯過她那突如其來被嚇到的僵硬表情。
眼看她步伐不穩的對著自己摔下來。
他心口沒有出現排斥,心隨本能的就伸出手一把將她扶住。
嬌嬌得償如願的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硬邦邦的懷裡。
她勾唇,淺揚眉梢,袖中手輕動。
驀地,玉佩與鈴鐺一同落地的聲響就突兀傳來。
夙墨淵平靜無波的眼聞聲一頓。
兩人幾乎是在聲響後的同一時刻垂眸看向了地面。
見一枚環佩流蘇金鈴靜悄無聲的躺在他們腳邊。
像是隱藏在暗無天日深不見光的秘密被人撥開了重重迷霧。
夙墨淵眼底平靜碎裂,臉上慌色凝結,沉冷的目光染上陰鷙變得寒戾。
他一拂袖袍,大手重重推開了懷裡嬌軟無骨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