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也恢復原樣了。
她用梳子捋了捋頭髮,乾脆把髮飾全部摘下,隨意用紅玉簪挽了個慵懶的中式半披髮,得虧髮質柔順漂亮不打結,不然這千絲萬縷的長髮在她手中還真不太好搞定。
收拾好後。
嬌嬌踏著寂靜夜色,一派悠然的款步走向寢殿。
行至主殿,果然不出所料的看見門口站著一排排侍衛,背挺直,面色嚴肅的站著,渾身血腥氣,很唬人。
嬌嬌隔著門檻都能感覺到裡面的氣流有多寒冷。
她不動聲色的垂眼看了眼,還好,地板上沒有鮮血流過的痕跡。
見她出現,領隊上前朝她抱了抱拳:“媚姑娘,殿下尋你許久。”
嬌嬌點頭,徑直越過門檻走進去。
一進門就聞到主殿內繚繞著一縷縷幽香。
她面不改色走著,繞過屏風,玉霜等一眾侍女皆低頭伏跪在地,身子無一不瑟瑟顫抖著,顯然是害怕極了。
嬌嬌抬頭,上首坐著的男子瞳眸平靜,居高臨下的俯睨著她。
身上一股渾然天成的懾人氣勢散開,凜冽磅礴得使人不敢與之對視,然,嬌嬌卻正正抬了眼對上他的冷眸,神情間未見一絲一毫的懼怕。
她眉眼淡淡,先發制人道:“這是怎麼了?好大的架勢,若是不歡迎本姑娘回來我走便是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
“站住!”
男子厲色的揚聲喝止,嗓音冰涼,他起身走來,雪袍無風擺動,完美無瑕的面龐上籠罩了一層薄怒,他漆黑狹長的冷眸牢牢盯住嬌嬌。
夙墨淵袖中指節緊攥,極力剋制著問:“去哪了?”
嬌嬌扭回身,看他,一雙瀲灩媚眼如絲似水的,略含幾分懵懂疑惑,沒好氣道:“還能去哪,本姑娘又無法離開東宮,大門都是守衛,難道還能跑到外面逛街不成。”
她神色不像作假,言語中也並無慌亂。
夙墨淵桃花眸微眯,眼瞳閃爍著忽明忽滅的暗芒,好似漆黑的子夜,目光深邃,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嬌嬌是最經不住阿淵靜靜看著自己不說話的神態。
不唬人,但就是被這麼一看便心虛起來了。
她指甲尖輕輕掐了下掌心,似想到什麼,眸色一換,面頰瞬間染上一簇喜色,像個禍水般搖曳著身段,輕勾了紅唇,眉眼勾人,步態格外嫵媚的朝他婀娜小走了幾步。
“還是說......”她款款靠近,一隻柔夷撫過男子胸口,輕吐唇,柔聲道:“太子殿下,可是想我了?”
夙墨淵這次卻沒躲,低眸,聲音冰涼,暗含警告的喚了一句:“媚姑娘。”
愜~
嬌嬌沒趣的收回手,捂了捂肚子,回頭,懶聲擺擺手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餓了,趕緊吩咐廚房準備好晚膳,還有,玉竹玉霜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換衣。”
地上跪著的一眾侍女們猶猶豫豫的抖著身子。
她們心驚膽顫了兩秒,見沒聽到太子殿下的制止,玉竹玉霜這才敢低頭帶著侍女們屏住氣小心的應聲退下。
嬌嬌正要走,身後悅耳的冰涼嗓音再度響起。
“站住,你還未說,先前在哪?”
夙墨淵眼裡的寒氣逼人。
他的人找遍了東宮都未曾找到她的影子。
“.......”竟如此纏人。
嬌嬌背對著他閉了閉眼,眸色耷拉後故而一亮。
轉身,不畏懼的抬眼與他對視,冷諷道:“哼,你管我在哪,總歸是離不開東宮的。”
“.........”被噎了一下,夙墨淵眸光波動。
嬌嬌甩頭不再看他那張蠱惑人心的臉,悠悠踏步,心情極好的朝外離開,道:“嘖,殿下若考慮提前結束禁足放本姑娘出去,那我也可以考慮告訴殿下先前藏在了哪裡,只是啊,某人不肯,就怪不得我不說咯。”
夙墨淵蹙眉不語,盯著她走遠的背影目光暗了暗。
放她走,永遠不可能。
他唯有卑鄙無恥的將像她之人牢牢禁錮在掌心。
是與不是,又有何意義,他只知,他不想再讓她了無蹤影的離開自己身邊,尋不到她,世界還有何留戀。
除卻小時在母后膝下承歡的日子。
那七天,是他最輕快的時光。
夙墨淵低斂眉目,濃密羽睫遮蓋了他黯淡的眸色。
驀地,他閉眼,緊蹙眉。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