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裡倒映出她一個人的影子。
嬌嬌暈著腦袋很沒出息的任由他拿開了捂住嘴巴的手。
潮溼滾燙的吻落下,氣勢洶洶的,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嬌嬌一下子就喪失了思考力,仰著小臉‘被迫’迎合他。
赫衍淵碾著她的軟綿唇瓣,瘋狂汲取她的甜美,用力抱緊她,吻她,吮她,恨不得將她捏碎揉進骨頭裡去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這個猛烈的吻,嬌嬌完完全全是被掌控了的一方。
不知道親了多久,嘴巴發麻,她也軟趴趴一點都站不住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她,如同溺水的人突然得到新鮮空氣。
“唔......”她眼角溼潤,乾澀喉嚨止不住的發癢咳嗽,整張小臉埋在他胸膛瘋狂的大口大口呼吸。
赫衍淵輕拍著嬌嬌的背部,低下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的親她耳朵和臉頰,激動的凌亂呼吸稍微比女孩好一些。
他啞著嗓子一句句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是我不對,好香,好甜,我沒忍住......”
“乖,深呼吸寶貝。”
一邊說,密密麻麻的吻也沒停下。
“廚房煲了湯,待會我餵你....對不起,別生我氣,我真的....好喜歡你,是我不好,我自制力太低...一時沒有忍住。”
他說的每個字都裹著滾燙的凌亂的粗重呼吸聲。
好在嬌嬌也沒咳太久,心裡又害羞又害怕,耳邊是赫知青延綿的呼吸聲,她輕眨眼,始終是後怕的不敢再抬頭與他對視了。
那種親吻的感覺,把她變得很奇怪。
窒息中帶著一絲痛苦,痛苦中又夾雜一絲愉悅和期待,她沒掙扎反抗,應該說是她放縱他一點點深入佔據她的地盤。
兩人靜靜地抱著。
感覺女孩平復的差不多了,赫衍淵摟住她腰的手收緊,一個傾身用力,嬌嬌小小的人兒就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嬌嬌來不及反應。
她面色受驚,本能就雙手一抬牢牢勾緊了赫衍淵的脖子。
後面的事情嬌嬌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第一次被別人在旁邊伺候著洗漱她還十分的不自在。
每當她欲言又止想讓他離開時,男人就會長睫耷拉,委屈著臉聲音低落消沉的說:“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正經處物件關係,我沒見過別人怎麼談物件的,但我就想對你好,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不麻煩也不累,你肯定還在生我的氣,都怪我自制力不好,才在一起就讓你受了這種罪.....”
這是嬌嬌第一次見矜貴高冷的赫知青露出這樣的失落神色。
沒來由的心一抽,想也不想就開口否認安慰的解釋起來。
聽了她解釋,男人抬眼看她,神情一掃消沉,彷彿鬆了口氣,目光含了一抹濃烈的期待問道:“不是嫌我笨手笨腳就好,不習慣沒事,多幾次就習慣了,以後結了婚你總要習慣我的,現在,我們就當提前適應練習了,好不好?”
被這樣一張雋美到令人失神的臉對著,加上對方滿含期待只有她一個人的幽邃桃花眼眸,嬌嬌蒼白的臉蛋漾了粉霞,星眸泛起一層恍惚呆滯,待回過神她已經吶吶的點頭回應完了。
答應下來了,之後的事情也這麼順理成章的由他伺候著了。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覆蓋了嬌嬌印象中的記憶。
長這麼大,除父母以外,原來不生病也可以被別人擦嘴餵飯。
這麼大第一次被寶貝似的抱懷裡一口口哄著吃飯。
除了她娘,也是第一次被別人按在椅子上給她編辮子。
她常年習慣了披頭散髮,因為這樣總讓她認為能遮蓋住她的五官面貌變得不那麼矚目,哪怕天熱得出汗脖子起了一圈一圈的紅色痱子,她還是忍著難受一年四季都披著頭髮出門。
現在看著赫知青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小鏡子裡的側編麻花辮。
她神色恍惚的眨了下眼,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那個最愛臭美的小女孩,長開了的五官比那時候還要精緻貌美,嬌俏的感覺宛若還是那個被父母捧著掌心疼愛的女孩似的。
唯獨總是含著愁緒黯然的烏黑眼神不那麼像。
一眼看去,除了臉上病容,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好奇靈動感。
像一汪沉寂的死水,對什麼都無所謂了。
可眼下看著那編得隨意又漂亮紮實的黑色大辮子,嬌嬌眼底還是湧上了幾分不自知的驚奇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