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指了指,正啃的帶勁的小河童,故弄玄虛的說道,“那就要問他了,小河童爺爺”。
河童咬了口蘋果,抬眼看了看吳釋,應該是覺察到了不懷好意的眼神,它嚼了嚼嘴裡的,然後對著吳釋就吐了過去。
吳釋後退幾步,搖了搖手指,“老人家,別鬧,你想做的,總不會只有這一件事吧”。
小河童的眼睛,圓溜溜的轉了幾下。
也像,沒安什麼好心。
……
規整的殿堂內,齊齊擺放著樣式怪異的器具。
有長著人臉的青銅鼎,高腳站立的鳥形燈架,河童形象的雕刻壁畫,還有吊腳的飛天人像……
越看,越覺得眼花繚亂。
徐嘯傑坐在上賓的位子上,翹著二郎腿,四處觀望,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但該有的警覺性還是不能丟的,比如,徐嘯傑一直躲在巫馬聰那低矮的山峰後面。
他可能是想著,關鍵時刻,這傢伙起碼能擋一擋。
缺德,倒是不缺心眼了。
巫馬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是被揍的,還是被徐嘯傑氣的。
徐嘯傑是裝瞎怎麼都看不到,還一直東張西望的看,著實讓巫馬聰十分的惱怒。
但奈何,如今身在賊營,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哪裡來的閒工夫計較其他虛頭巴腦的東西。
先暫且忍忍他,一起脫身後,巫馬聰不把徐嘯傑整死了,都算便宜他了。
器具精美,裝飾大氣,觀賞度極高,在這樣的場合下用膳,都感覺自己不是自己,十分的不自在。
反正別人怎麼想的,徐嘯傑是不會費腦子去猜測的,他知道自己不喜歡就夠了。
說來奇怪,這些徐嘯傑討厭的,虛頭巴腦的,都是假擺飾的東西,莫名其妙的看著很眼熟。
很像是,華夏禮儀之邦,什麼什麼之類的,反正就是宴客或者擺架子的時候,專門使用的道具。
不會,這片天外之地,還真的和華夏,早就扯上過關係吧?
仔細分析分析的話,這裡的建築構造,飲食習慣,衣著服飾,都和華夏相似。
甚至,這裡還有懂得華語的人存在。
怎麼解釋,似乎都不太合理。
總不能,華夏和這片地區,在遠古的某一時段,真的是連在一起的吧?
如今,迢迢銀河,將這兩地間的隔閡撕裂開,露出遠古的疤痕,生機再次交疊起伏,交換著彼此之間的盎然意味,再次書寫新的奇蹟。
如果,真的,歷史文脈可與宇宙洪荒構建在一起,那也是真的足夠荒謬。
足夠,那些頂著招牌信譽的,去到處鼓吹自己的見地了。
可是,這浩瀚無垠的宇宙,又豈是一人之見,可以任意解釋的呢?
世間無常,世間無常的,可這說得究竟是什麼無常,誰又能知道。
當華夏和外界碰撞,擦出雙方質疑的火花時,身處其中的少年郎,又該作何抉擇呢?
夢境未必虛幻,現實也未必真實。
前世的記憶碎片,會不會帶給現身的自己一個指引,還不好說。
但,能確定的是,自己的靈魂是始終如一的,它總會指出一條,能讓自己心甘情願走下去的路。
別刻意顧及其他,先問問此下自己的心,它想告訴你什麼呢?
徐嘯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眉頭緊鎖,看得一旁同樣擔憂的巫馬聰,終於是忍不住湊了過去。
悄聲問道,“喂,你怎麼想的?要不要拼死一搏,這些傢伙怎麼可能安好心,他們都不如你值得我相信!嘿,啞巴了?”
巫馬聰勾手懟了徐嘯傑一拳,氣得牙根癢癢,不管過多久,徐嘯傑還是這麼磨嘰。
徐嘯傑忽然轉頭,十分鄭重的看著巫馬聰的眼睛,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嗯,說得對,那先吃飯吧!”
那一刻,巫馬聰感覺自己的腦子石化了一瞬,然後顫顫巍巍的抖動起來,腦子裡是一片刺撓。
就在巫馬聰石化的這段時間,徐嘯傑已經毫不客氣的動起了筷子,(哦,這裡也用筷子),不顧殿上其他人的彬彬有禮和斯斯文文的問候,狼吞虎嚥的先把自己餵飽了。
那位華服男子正襟危坐,正坐在殿堂上的主位上,手裡舉著酒杯,和善得朝徐嘯傑和巫馬聰笑笑。
男子一揮手,各色水產佳餚上桌,高架起來的圍帳之後,還傳來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