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穿透薄霧,金色的陽光輕輕灑在廣闊的稻田上,水波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盪漾,反射出點點光芒,如同鑲嵌在大地上的碎銀。
稻田裡,一株株稻穗挺拔而立,它們在秋日的陽光下茁壯成長,從青澀逐漸變為金黃,此刻正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金色,宛如無邊的金色海洋,與天邊的蔚藍相接,構成一幅壯闊而寧靜的畫面。
稻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是大地的波浪,一層層地向前推進,與水波相呼應,形成了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隨著自然交響曲的演奏,悠揚的秋風中還夾雜著,些許悽慘的喊叫聲。
“救~命~啊~!!!放我出去啊啊啊!有沒有人管一下我啊!”
“閉嘴行不行?我腦瓜子疼!”
巫馬聰站在牆角,提著自己的衣角,嫌棄的提防著地上的汙水,生怕自己不夠高,髒水染髒了自己的白衣服。
徐嘯傑扒著地牢的小窗戶,努力扯著嗓子往外喊,得虧鐵欄上沒有附上電流之類的,不然這會子應該就可以清靜許多了。
吳釋則靜靜地靠在牆角,手裡轉著毛筆,垂眉思索著什麼。
本來三人是各忙各的,互不打擾的。
然後,吳釋突然停下來手裡的動作,說道,“你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有些,真實的太過荒謬了呢?”
徐嘯傑沒有回身,更沒有放棄,繼續用力掰扯著那個可憐的小窗戶。
喊道,“誰說不是呢!莫名其妙的,冒出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傢伙,都是身穿各種奇裝異服的……要不是,我偷出來這幾件穿上,我們早就在牧場就被當成異類給幹掉了!”
巫馬聰拍了拍身上那,被屋頂水珠打髒的袖口,陰陽怪氣的說道,“遇上你們就沒有好事,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了!”
徐嘯傑也陰陽怪氣,嘀嘀咕咕地說,“那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老欺負人,報應唄!”
巫馬聰一激動,便想伸手摸出身上的箭弩,這才想起來武器已經被沒收了。
剛才沒注意,巫馬聰一低頭才看見自己的衣角已經髒了,應該是剛才自己一著急一跺腳,就悲劇了。
既然已經髒了,巫馬聰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了,著急忙慌的就要找徐嘯傑理論。
剛走上前,一昂頭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見徐嘯傑的眼睛,脖子都伸長了還是不能和徐嘯傑平視對罵。
巫馬聰氣得臉通紅,但也奈何不了徐嘯傑半分,只能對立著生氣。
這時,吳釋突然呵斥道,“噓!安靜,有人來了”。
牢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腳下的淺淺髒水,被鞋子的微動作攪動一番,發出一丁點聲響。
慢慢的,暗幽幽的走道里出現一個人影,看起來小小的,身形像是個女孩。
“什麼人!”
……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徐嘯傑的心跳也加快了速度。
三人的呼吸都放得很慢,周圍安靜的可怕。
突然,徐嘯傑又喊了一聲,“等等!你能不能聽懂我說話啊?”
這時,人影明顯愣住了幾秒鐘,前後矛盾著,不知道該不該再往前走。
吳釋敲了敲他的後腦勺,捂住了他的破嘴,“你喊什麼?是不是閒的!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徐嘯傑掙扎開,有理有據的爭辯起來,“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她能不能聽懂我們說話啊?要是聽不懂的話,那她過來和我們交談也沒有意義啊!幹嘛浪費這個精力?”
吳釋無語的嘆了口氣,揪住了徐嘯傑的耳朵,“可是你這麼大喊大叫的,要是把她嚇跑了,我們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了!能不能長點心?”
“是嗎?”
“你閉嘴吧!等她過來再說”,巫馬聰也嫌棄的瞥了徐嘯傑一眼。
好不容易,這三人終於安靜了下來,那角落裡的人影,才又顫顫巍巍的繼續往前走。
還未見容貌,就聽見幽暗的陰影下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你們,是……華夏本土的人嗎?”
徐嘯傑一聽這個聲音,立刻激動了起來,下意識的抓住了牢房的鐵欄杆。
“我們……”
瞬間,一股電流流過了他的身體,電光火石之間,一股濃郁的焦糊味飄滿了整個牢房。
徐嘯傑都沒反應過來,連到嘴邊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一跟頭仰面倒了下去。
兩眼一抹黑,有那麼幾分鐘,徐嘯傑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