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它的聲音穿透了空氣,震撼了整個海濱。
小山魈們緊隨其後,一起發出咆哮聲,聲音震撼人心,彷彿要撕裂天地。
它們的蹄聲更加急促,塵土在它們身後飛揚,形成了一道道塵土柱。
海眼在它們的圍攻下開始翻湧起來,水花四濺,在回應著它們的咆哮聲。
小山魈們紛紛躍起,撲向海眼,它們的爪子在水面上劃過,激起一片片水花。
直接將海眼旁邊的兩人,包圍了起來,猛獸般的撲了過來。
何千緣的青扇,尖端帶著鋒利的銀針,扇子飛舞的時候,旋繞著將它們的喉嚨割破。
並且時時散佈著銀線將它們緊緊纏繞著,動彈不得,扇子的速度十分迅速,一般的小蝦米根本來不及閃躲。
不一會,就解決了大半,臭烘烘的綠色血水噴濺出來的時候,何千緣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它們劃過自己臉頰時的溫度。
在進攻的過程中,小鬼們不斷地吐出水和唾液,惡臭從它們的口腔裡飄出來,瀰漫在整個戰場上。
它們的面部扭曲著,顯得十分恐怖,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仇恨,彷彿已經被怒火吞噬。
何千緣忍著惡臭,依靠自己的感覺和它們行動時產生的空氣波動,來及時躲避和絞殺。
何千緣的動作幅度並不大,甚至都沒有離開莫以塵兩步,畢竟它們一股腦的往前衝,一點挪動的空間都沒留,那也沒必要躲閃了。
畢竟看不見,力道可能把握不住,想留下個活口都沒法騰出腦子來。
何千緣也只能儘量靠著感官,控制手上的力度,不去下死手。
紅毛山魈則站在高處,用它那犀利的目光,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觀察著被圍困的兩人。
灰紅色的臉龐越來越黑,獠牙咬得緊緊的,原本被風吹起的毛髮變得硬邦邦的,好像變成了刺蝟的尖刺。
背對著光,咬牙切齒的大聲吼道,“哪裡來的叫花子?敢擅闖本大人的地盤,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一刻,整個海濱都沉浸在了這聲怒吼中。
山魈們的咆哮聲、蹄聲和水花的飛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壯麗的山曲。
陽光透過塵霧灑下,為這裡的氛圍,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神聖的色彩。
小怪們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反而一窩蜂似的更加瘋狂的擠了上去,嘈雜的聲音幾乎掩蓋了山魈的聲音。
莫以塵耳朵好,即使聽見了也只是,十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這時候,應該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加入這場戰鬥之中。
只是靜靜地,單向盯著對方。
不知道,此刻站在他身旁,注意力集中在亂飛的小怪身上的何千緣,有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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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她早就發現了,只是單純的不說而已。
……
山魈怒目圓瞪的時候,除了注意那個身手不凡的盲女,還十分驚訝和疑惑的盯著莫以塵。
倒也沒有多麼的驚訝,因為之前撒網在瓏洲的小分隊,曾經報告過它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它們結結巴巴,爭前恐後的胡亂描述著,被嚇得語言表達能力都下降了。
山魈也是被騷擾了好多次,才耐下心思來聽它們的廢話,不聽不知道,一聽還真瞭解到了一些情況。
據它們的描述,當時遠遠的還沒跑到那人的跟前,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恐怖氣息,壓抑的幾乎要把它們的肺臟捏爆。
而且離得近的小怪,還感覺到鼻腔和咽喉,甚至耳朵裡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極度的窒息感將它們的意識剝奪開來。
像是一下子被團團包圍,動彈不得的僵硬感受。
雖然它們的語言描述十分蹩腳,但山魈還是聽明白了,而且這感覺他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墨暉的技法,是每一次將他無情擊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也動不了的卑鄙伎倆。
沒錯,就是他!
山魈的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但他畢竟吃了好幾次虧,還是強行冷靜了下來。
就算不活捉這兩個人,也至少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看一看這個少年究竟是不是,那個已經兩年不見影的墨暉。
如果是,那他哪還有理由不去窮奇面前,說道一二呢?
就算不能把他拽下神壇,能讓他被嗔怪一下,也嚐嚐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