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洞穴裡唱戲曲,你不覺得詭異嗎?
他還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唱的可起勁,就差把頂上的沙蓋給震塌了。
窸窸窣窣的漏沙聲清楚的響起,逐漸在那僅有的光線下撒出一片瑩點,金燦燦的隨著微弱的氣流飛散。
最後全都撒頭上了……有時候真的挺想殺人的,因為有些人是真的狗。
葉宿清閉著眼拱著鼻子,凡是臉上有溝壑的地方,是都沒能避免被活埋的命運。
一喘氣的話還老是噴粉,從臉上白花花的落下來,就好像抹了好幾層劣質粉底一樣。
倆字,稀碎。
這幾秒鐘裡,葉宿清確實真的不想救人了,愛乾淨的人是絕對忍不了這個的。
可是……
煋原突然很欠的,柔弱弱的問道,“葉小姐您怎麼還不走啊?是不是我唱的太好聽了,你捨不得丟下我了啊!我好受寵若驚哦!原來你們這些上層人,也是會有寸步難行的時候呦……”
對於這樣的冷嘲熱諷,葉宿清可能還是聽不慣,畢竟之前都在殺人了,根本就沒機會讓那些人罵自己。
這冷不丁的一聽,葉宿清還是有些惱火到收不住,直接丟擲絲帶一拉,把巨舟的柱子拽歪了。
這力氣……也沒什麼需要別人幫忙的呀,她自己逃出去應該沒問題吧!
煋原也就搖搖晃晃的摔到了地上,這一摔把腦子裡塞著的沙子磕了出來,一下子就生龍活虎起來了。
爬起來嬌氣的抱怨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粗魯,力氣這麼大根本不用怕任何人好不好!哎呦我的胳膊……還不如不讓你救呢……”
葉宿清撓掉身上的沙塵,白著眼看了看煋原,不屑的說道,“那你就待著別走了,本小姐不需要你幫忙就是了,誰稀罕你的幫我似的!小人一個……!”
葉宿清罵完走了,煋原則拍了拍那巨舟的船身,立馬轉身跟了上去。
還一邊不停的嘴裡巴拉巴拉,“對啊,我們就是小人得志,還是小鬼難纏呢!可比不了你們這些生來就高貴的上層豬……還是很低下的嘛”。
葉宿清回懟道,“你說誰是豬?!嘴裡怎麼那麼髒!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嗎!”
煋原一副得逞的樣子,挑挑畫出來的濃密眉毛繼續說道,“幹嘛生氣啊?我又沒有添油加醋的多說什麼,這不都是事實嗎?你們確實從來都看不起我們呀,哪裡冤枉你了”。
葉宿清還是不服氣,很不客氣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抓我做什麼,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自戕,看誰更狠就是了!反正我活不活的也沒什麼影響……”
她知道他們的目的?
誰告訴她的……碎英那個碎嘴子嗎?
怎麼會,葉宿清不是一直昏迷著的嗎……難道她昏迷著都能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稀了個奇了,這是老天爺都明目張膽的搞偏心了是吧……太不厚道了。
煋原明知如此了,自然也就懶得再裝什麼算了,直接實話實說咯。
於是說道,“行行行大小姐,你贏了好不好?我們卑鄙無恥下流貨,就為了自己的賤命想要要挾你找到那個瘋女人,您行行好給點資訊就行,我們就是您忠誠的狗腿子……”
“……等等,你說什麼剛才?”
唱戲的都像煋原這樣能叭叭嗎?
吵死了,葉宿清忍著火氣不耐煩的聽著他絮叨,突然她抓住了一個比較重要的點。
女人,瘋女人?
葉宿清能想到就只有虹箬一個人,這又是哪裡來的淵源……有完沒完了啊。
但既然知道了這層聯絡,葉宿清還不能不過問,萬一能從中得知一點資訊呢?
煩死人了,早知道之前就該把自己一塊給炸死,也省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了。
可殺了那麼多人,哪裡是說死就死的,還需要這該死的命運做主唄。
煋原忽然來了更大的興致,開始在葉宿清左右晃盪,不停的唸叨著,“怎麼,你這是也對八卦很感興趣啊!那瘋女人畢竟也做過你的先生,你肯定很瞭解她吧?”
葉宿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做過我先生……難道你讀取我的記憶了?嘖,別晃盪了!”
煋原有些心虛的擺弄著身姿和手勢,一顰一笑都感覺像是臺上搞詐騙的小角,演起來也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他這戲路還真的蠻廣的哈。
最後還是半真半假的承認了,安慰似的說道,“放心,就只來及看了一點點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