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別這麼沒見識。
你看。
南寒和北寒隔海相望,說是單相思呢還是相依戀,好像都挺膈應人的。
血海深仇更是談不上,就只是個地域劃分和文化稍有不同的小問題,幹嘛非要拿槍弄棒的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說得就是這麼回事吧。
發動戰爭的人都是噩夢,就該讓這樣的傢伙異化成怪物,然後被虐成渣渣永世不得超生。
免得禍害我們老百姓,不管生於什麼時代,最苦的永遠都是民眾。
所以世界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們都沒餘力去關心。
反正都是個死,早死晚死都行,對我們來說可能只是所受苦難的長短問題而已。
這些小島上的人,望的是自己未來的安心,這份安心只有強大的祖國才能給予。
而大陸上的人,只希望少點打打殺殺的爛事,當然外來者也不拒絕,只要別傷害這片土地上的真誠就好。
因望而生的念,最後別帶著憋屈,也別帶著絕望,這樣的戾氣是一切殺人的根本。
巫馬聰呢?
他真的不敢有什麼念,自己一個爛人,什麼都救不了還一個勁的搞破壞……有什麼資格提念想二字。
能苟延殘喘就夠了,至少把自己最嗤之以鼻的血緣親情,在死透之前收集齊全吧!
小家的責任太沉重,偶爾想逃避一下也不是什麼……會讓天塌下來的事情。
你還沒有揹負大家的期待呢,放輕鬆點就好了。
帶著兩個假惺惺的小老弟,巫馬聰也算是當上主角了,悄摸的摸上了那座霧裡雲裡的冰雪大世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當這個冤種,明知道衛隱可能會因為看不慣而直接噶自己,巫馬聰還是登上了島。
可能真的是為了救自己的表妹吧,慕容嬈兒肯定是不會感動的,畢竟這倆兄妹是真的一個賽一個的無情無義。
他們自己公認過的,在他倆之間還是很有信服力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島上冰霧瀰漫,偶然吸進肺裡就是一個冷顫,根本不受腦子控制的那種。
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淺陋,或者是在舊人的熟悉壓迫下,巫馬聰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就像是精神渙散的人,突然有些發病了一樣,止不住的發抖起來。
旁邊的小鬍子和小酸菜也是直髮抖,恨不得直接擠在巫馬聰的庇護下,這慫樣也怪不得他們不敢自己登島。
神明應該是無法離開自己的本土的,所以這樣的任務就只能交給這些年輕人了,和華夏的境況差不多。
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嫩秧子,被強行壓上了戰場,面對滾滾不停的歷史川流很迷茫的感覺。
不管怎樣,也算是為之踏出了第一步,進步就好。
別尿褲子就行,巫馬聰暗搓搓的對自己囑咐道,待會要是見了衛隱千萬要挺住!
你說反派為什麼那麼在意童年陰影,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害怕就是害怕,本能這玩意有什麼好控制的?
巫馬聰小時候第一次見衛隱,看著那張俊美到讓人挑不出毛病的臉,他就是忍不住的腿軟。
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就被衛隱那一雙疏離的眼眸,給……嚇尿了。
那是他那一輩子,臉色最白的一次,沒有之一。
可能這是男人的第六感?
雖然丟人,但是保命啊!
一會要是真的打起來,巫馬聰肯定頭也不回的直接丟下這倆貨跑,誰情願被衛隱凍成冰棒似的……誰愛誰上,反正別拉著自己就行。
等自己爬回去了,就說戰況十分慘烈,還是別打人家的主意了!
……
冰霧在屍骨上朵朵開,慢慢的侵襲進入體內,就像是慢性的冰毒一般,讓人有些欲罷不能的快感。
臨死前的那種超脫感,肯定很刺激的。
這冰裡是不是被下毒了呀?
隨著全身的疼感逐漸消失,周圍各種各樣的冰堡也是這樣,開始在微弱的光下變幻出異樣的光澤,將眼前之景照射得愈加迷人且危機。
好像穿梭在冰點的邊緣,和死亡彼此並肩於雪山之巔,稍不留神就會骨斷筋裂,化作一片無辜卻該死的雪花。
當冰凍達到一定的基點,溫度便開始立刻回溫,直接從冰窟化作火焰山。
讓肌膚經受著極致的折磨,卻只能無能為力的四處抓撓,直到親手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