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黃。
一位垂暮的老人靜靜地站在山巔之上,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生鏽的短劍,彷彿是他年輕時的信仰和榮耀。
老人的白髮隨風飄動,皺紋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彷彿記錄著歲月的痕跡。
他的眼睛雖然有些渾濁,但仍然閃爍著堅毅的光芒,身影在餘暉中顯得孤獨而又高大,彷彿是一座永恆的雕像。
手中的短劍雖然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鋒利和光澤,但仍然散發著一種沉靜的力量,劍柄上的紋路和鏽跡見證了它曾經的輝煌和榮耀。
老人輕輕撫摸著劍身,彷彿在回憶著過去的歲月。
周圍的景色在夕陽的映照下變得格外美麗,遠處的山脈輪廓分明,近處的樹木剛剛才從冰封之中掙脫出來,此時正在搖曳生姿。
然而,老人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這些美景,他的目光穿過遠方,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變得模糊,但他手中的鐵劍卻始終清晰可見,那把劍彷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陪伴著他走過了漫長的歲月。
最終,老人緩緩坐下,倚著一塊巨石,閉上了眼睛。
他的呼吸變得平緩而深沉,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讓他看起來更加神聖而莊重。
他的視線穿過層層疊疊的山巒,落在一處危險的地方,那是他此生唯一的牽絆了。
耳邊不斷的湧入狼嚎,他攥著短劍,在心裡反覆的徘徊,最終還是打破了那個約定,隻身犯險去拯救自己的依戀。
……
狼群退去後,老人零散著頭髮,在薄霧中孤寂的站立,即使他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他們。
他的目光始終不敢抬起,只是默默落在自己的手上,落在那把曾經輝煌無限的短劍上。
直至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老人才潦草的呼嚕一把亂糟糟的鬍子,正了正彎曲的身板。
“好久不見……徐家主,韓翡失禮了”。
老人抬起頭看向團團的迷霧,尋著那個聲線,漸漸看清了一個身影。
在一片茫茫的迷霧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從遠處慢慢走來。
周圍的一切都被霧籠罩,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那個人影越來越近,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他穿著一件玄色的長袍,衣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他的面容清秀,且不失硬朗的氣質,眉宇間透著一股從容和淡定。
乍一看,還真的以為是徐老先生再世了。
懷裡抱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遠處看,很像是一把古楚的木杖上,鑲嵌著一塊潔白無瑕的寶石,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步伐穩健而從容,彷彿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一切虛妄,讓老人無處可逃。
隨著他的走近,周圍的霧氣似乎也變得輕盈而柔和,朦朧的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這片朦朧之中。
然而,他卻始終保持著那份從容和淡定,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幅場面。
最終,他完全走出了迷霧,來到了一個開闊的草地上。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那戲謔的三角戲,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你也知道自己失禮,那還不趕緊把人家姑娘扶起來?”
韓翡微微一怔,半張著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佈滿皺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默默伸出了手。
“……不必麻煩韓家主,我自己可以”。
“姐姐,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鹿茸努力的撐著自己的小身板,將鹿茗從地上扶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穩了腳跟。
被晾在一邊的韓翡,雖然尷尬,但並沒有發脾氣,默默地將手縮了回去,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而鹿茗也是一臉彆扭,刻意站得離他遠遠的。
只有鹿茸夾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這個尷尬的場景持續了很久,徐嘯傑只是抱著何千緣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戲。
韓翡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口緩解氣氛,但他話裡話外都像是要趕緊逃走,躲起來的意思。
“徐家主,今日是我的不對……還請移步到寒舍,方可為剛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