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深更半夜,雪夜的寂靜,被打更人的腳步聲打破,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清晰。
寒風凜冽,吹得他的臉頰生疼,彷彿有無數的刀子在割著他的臉。
下意識的裹緊衣服,加快了步伐,試圖擺脫這寒冷的侵襲。
然而,當他回頭望去時,發現身後,竟然跟隨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彼時,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他試圖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或許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但那股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繼續前行,試圖拉開與那個身影之間的距離。
然而,無論怎麼加快腳步,那個身影總是緊緊地跟在身後,彷彿不肯放過他。
打更人開始感到恐懼,雙腿也變得沉重起來。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他突然感到,有人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驚恐地尖叫起來,拼命掙扎。
但是,那個人卻用力按住,讓他無法動彈。
只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自己的耳邊掠過,彷彿死神的低語。
他試圖呼喊救命,但嘴巴,卻被一隻手緊緊地捂住。
隱約間,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彷彿要窒息一般。
掙扎著想要掙脫那個人的控制,但他卻越來越用力,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就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犬吠聲。
那個人似乎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鬆開了,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
打更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
只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
再抬頭望向天空,只見雪花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落著,彷彿在為這場恐怖的夜晚畫上了句號。
……
“還有嗎?再好好想想”。
打更的大叔捧著熱茶,心有餘悸地訴說著剛才的經歷,負責案子的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大概,事情就是這樣……嚇死我了,差點連命都沒了……”
“怎麼回事?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次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負責案子的人一臉愁容。
“鬼知道,這大半夜的瘋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唉,每天已經夠忙的了,還來添亂!”
打更大叔一臉憤怒,忽然他抿著茶杯,潤滑的質感觸及他的回憶,他記起來了。
“女人!是個女的!”
打更人一臉驚恐地喊道。
“別一驚一乍的!有話好好說!什麼女的?”
記冊子的官兵不耐煩地說道。
打更人把茶杯往桌上一擱,瞪圓了眼睛,十分肯定地喊道:“半夜攔我的,是個女的!”
“你確定?”
官兵懷疑地問道。
“肯定的!那手一捂上我的嘴,就感覺不對勁!嫩滑嫩滑的,絕對是個娘們!”
打更人信誓旦旦地說。
記冊子的官兵一臉鄙夷,上下打量著打更的大叔,嘲諷道:“就你?人家姑娘家家的攔你幹什麼?莫不是你白日做夢,得了失心瘋了吧!”
“官爺,您這也不能以貌取人,不是……”
打更人著急地解釋道。
“行了行了,立好案了,趕緊滾回去吧你!”
官兵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打發打更人。
打更人提著自己的傢伙事,一邊不甘心地往回走,一邊回頭罵罵咧咧地咒罵著。
……
第二天,衛隱的書桌上,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幾十份卷宗,都在等著他批閱。
完顏耀和衛殤年紀都大了,而漆佬又長年累月的不太問事,鐵鉉又……算了。
其他的世家大族,死的死,散的散,數來數去,也就只剩衛隱一個穩當人了。
就算,還有李新勻幫著打打下手,也是顧不過來的。
他畢竟是個醫者,政事不夠熟練,而且他的脾氣又倔又臭,看見什麼不順眼的,就一定會說出來,前前後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好在,李新勻的醫術高明,其他人也不至於太為難他。
衛隱每天也就睡兩三個時辰,實在是乏得很。
衛隱揉了揉眉心,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坐著而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