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白氏才是救了李氏的人。要不然大郎也不會給李氏這麼大的面子,而李氏儼然已經將白氏當做自己的護身符了。
“你說的話這麼難聽又沒有品位學識,滿嘴的髒話齷齪事兒。你也就是一輩子當小妾的命,我這個當家奶奶是不會管你的。我只看見你跟我還有二夫人一點規矩都沒有,倒是沒看見你說的什麼人家仗勢欺人。”董小漫很訝異於李氏的智商變高了,心裡暗自揣測莫非有高人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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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漫啊,真是讓你見笑了。咱們家的人啊都沒讀過什麼書,沒什麼學問上不的檯面。你呢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咱們長房的這些個沒眼色的一般見識。”李氏越說董小漫這心裡越覺得涼冰冰的,從腳底板往上冒著寒氣。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什麼情況?李氏換腦子啦?
其實這些話本就不是李氏能說得出來的,而是白氏親口說的:“婆婆一向是個爽快人,可是你身邊卻淨是一些心機頗深的厲害人物。若想在公公面前還有這個家裡保有一分地位,那就要聽我這個做媳婦兒的一生勸了。”
“無論是柳姨娘也好還是那個嬌杏兒也罷,就算是生了兒子又能怎麼樣?你的兒子是長子長孫,名正言順的繼承家產。那些鶯鶯燕燕就算是再得寵也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玩物罷了,提起張家大奶奶誰不知道是姓李的?你跟她們計較那些,反倒是損了你自個兒的身份。”
“再說這個家裡,您真該跟二嬸好好學一學。公公這輩子就希望能夠有一個像二嬸那樣的女強人幫襯自己,既可以主內又可以安外。人家二房上上下下過得紅紅火火,就連姐姐那樣本該悲慘的了結此生的下堂婦都可以另家高門。由此可以看出,咱們二房這個當家女主人可不是一般人。”
李氏見一向眼睛恨不得翻到天邊去的兒媳婦兒,如此高看董小漫。心裡連最後一點點對董小漫的蔑視都丟掉了。所謂雲泥之別,李氏這才算體會到了。
被大郎攆走的這段日子,李氏一個人窩在兒子家裡想了很多。本來怨恨董小漫擋住了自己的幸福道路,可又想若是董小漫不嫁進來自己會怎麼樣呢?
會繼續留在張家溝當一個村婦,整天倒是不用為小妾爭寵男人去誰的院子裡發愁。可是每天早起做飯、澆菜、除草、餵豬、伺候老人孩子一家子。一輩子窩在小山村裡也就算是這樣了。
可是董小漫的出現,一點一點的帶著二郎進城做生意。然後長房二房發跡,三房當官。自己不僅不用做飯,出入有車有轎還可以使喚奴婢。就連這頭上二斤的金首飾,那也是多少親戚羨慕,自己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以前為了頭上沒有一兩銀而懊惱生氣,現在為了每天拆戴二斤的頭飾發愁。這麼鮮明的對比之後,李氏發現自己寧願每天花上一個時辰來穿衣戴飾。
所以她開始認真的想,如何可以讓自己後半生保證衣食無憂,如何去更加奢侈自在的生活。想明白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稀罕大郎進不進自己的屋子。早就沒了男女那點子情愛,夫妻已經成為陌路,剩下的不過就是些許尊嚴而已。
想通之後,李氏越發覺得嬌杏兒就像戲臺上的戲子那般有趣。就像柳如意說的那樣,本就是個猴子穿了件衣服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所以這個時候嬌杏兒來鬧來請求支援,完全就打錯了主意。人家李氏已經不在意那些虛頭巴腦的名聲了,實實在在的握在手裡的金子才是正經。
嬌杏兒沒了同盟,氣的茶飯不思一連四次去催大郎回來:“我非要搬出去,這個地方實在是住不得了。”
饅頭見嬌杏兒開始讓下人打包行李,說是要搬出去到最大的客棧去住。好好地噁心噁心董小漫,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虎口蛇心。
饅頭斥退了眾人,無語的對嬌杏兒說道:“就算是咱們出去,也沒人能相信是人家不對的。”
嬌杏兒橫著眉毛:“為啥?”
“這長房的正妻跟姨奶奶都住的自在呢,唯有您搬了出去。那不是說明您不對,讓人給攆出去的麼。”饅頭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自信的人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搬出去,我才受不了那娘倆的氣呢。”嬌杏兒氣惱的摔著茶杯,落在地上一地碎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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