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衣鬆了一口氣,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而已,只是兩人的身體太虛弱,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才顯得很嚴重而已。 前世的時候,經過全球性的疫情,地球上幾百年前就研製出了特效藥,這種普通的感冒,對楊白衣來說是小菜一碟。 一直緊張的看著楊白衣的孫振華,臉上的神色也放鬆了下來。 對於楊白衣的醫術,現在他已經相信了百分之八十,因為這是第一個說,吃了他的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大夫。 農場的大夫,還有衛生院的醫生,給下放幹部檢查完,不是眉頭緊鎖,就是不停嘆息,沒有一個敢保證能治好的。 楊白衣麻利的給蕭青陽夫妻打了針,又配好了藥,讓老於餵給了他們。 “小大夫,真是太感謝你了。” 躺在床上的蕭青陽連連道謝。 “蕭同志,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你安心養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楊白衣溫和的說道。 楊白衣並沒有因為蕭青陽此時的落魄而輕看了他。 因為他知道,能被下放到農場的人,以前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一般人根本就沒有下放農場的資格。 只要他們能咬牙撐過去這幾年,以後還會有出頭之日,甚至會更進一步。 “蕭同志,你們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病號。” 接下來,在孫振華的帶領下,楊白衣出入一個又一個低矮的棚戶房,治療了一個又一個病號。 病號的情況大同小異,大多都是病毒性感冒,這次的下雪降溫確實是太突然了,農場的下放幹部們身體又太虛,積勞成疾,再加上寒流的侵襲,一下子就病倒了。 “孫場長,大家基本上都沒事了,今天我在農場裡停留一天,明天再給他們複查一下。” 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鐘,楊白衣才把所有病號治療了一遍。 “好,真是太煩惱楊大夫了,一會兒我就讓人給你安排住處,現在咱們先去食堂吃飯吧。” 孫振華看向楊白衣的眼神越發滿意了,這個小大夫不光醫術高明,品德更是高尚。 病人是什麼身份,身為場長的孫振華,比誰都要清楚。 昨天衛生院來的那幾個醫生,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和嫌棄。 看下放幹部的眼神,就像是看瘟神一樣,生怕和他們有什麼牽連。 楊大夫就不一樣了,醫者父母心,他真正做到了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大家的身份敏感,而有絲毫的嫌棄。 可能這就是醫者仁心吧,可能這就是他年紀輕輕就擁有高明醫術的原因吧。 “好的。” 為了儘快檢查一遍,中午楊白衣只是草草的吃了點東西,現在還真是餓了。 來到大夥食堂,兩個副場長張為民和李渾也都在,還有其他幾個小領導。 為了表示對楊白衣的重視與感謝,孫振華特意吩咐,楊白衣來之前不允許食堂提前開飯。 今天食堂蒸了白麵饅頭,土豆白菜粉條亂燉,零星有幾片肉片。 當然,只是領導們的小食堂,大夥食堂還是雜糧窩窩頭。 雖然是農場,但是糧食一下來,就被上面運走了,這個年代,農場裡也沒有餘糧啊! “楊大夫,今天借了你的光,我們農場也很久沒有吃過細糧了,平時吃個二合面饅頭就算改善生活了。” 張為民高興的說道。 “唉!為了給一群臭老九,走資派看病,至於這樣嗎?” 李渾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座的人全部聽到。 “李渾同志,注意你的言行,他們只是思想上有些波動,到咱們這裡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並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他們到了農場,老實本分的幹活,思想進步的也很快,改造好了還是咱們的好同志啊!” 楊白衣和曹幹事還在這裡,李渾的話讓孫振華有些不悅。 “孫場長,該注意言行的人是你吧?對這些老右們處處維護,和他們走的太近,小心引火燒身啊!” 李渾絲毫不怵孫振華,說話陰陽怪氣的,如果楊白衣沒有猜錯的話,李渾肯定有後臺。 如果沒有倚仗,他是不會明目張膽的當著外人的面頂撞自己的頂頭上司的。 “我孫振華公平公正,行的正坐的端,無愧於自己的良心。 有些人心術不正,靠溜鬚怕馬,迫害同志上位,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噩夢。” 孫振華最看不上李渾這種小人,言辭上也越來越激烈。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響應上面的號召,孫場長,看來你是對政策有意見啊! 等下次農業局開會,我要向苟主任好好說道說道。” 李渾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 他知道孫振華是個剛硬的人,又特別愛面子,有外人在,再加上自己的激將,說不定就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只要自己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能夠取而代之。 “大家都消消氣,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志,有什麼事心平氣和的說。 楊大夫都忙了一天了,咱們還是快點吃飯吧。” 一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孫振華的為人張為民還是比較欣賞的。 一邊是領導面前的紅人,溜鬚拍馬這一套玩的特別順手。 張為民夾在中間,只能拼命的打圓場,不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