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咱們還是跟著去看看吧,如果爹孃真是賠禮道歉就算了,如果他們找楊大夫瞎胡鬧,咱們就把爹孃拉回去。 楊大夫是咱們家喜娃的救命恩人,這份情咱們要記一輩子。” 陳大春的老婆胡小英,明顯對自己的公婆有些不放心。 他們只要稍微能靠點譜,也不至於把小叔子教育成這樣。 “好,我們跟過去看看。” 自己的爹孃是個什麼樣子,陳大春比誰都清楚。 一群人聲勢浩蕩,信心滿滿,他們不相信幾個外來的年輕人,敢拒絕自己的要求。 “知青同志們在家嗎?” “怎麼這麼早就鎖柵欄門了?不會是專門防著咱們的吧?” “知青同志開一下門,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 一群人在門外高聲喊叫。 他們還真沒猜錯,知青大院鎖門這麼早,還真是因為他們。 楊白衣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根本瞞不住,那幾個二流子的家人,很可能會來知青大院找他們,所以天不黑楊白衣就吩咐人把柵欄門給鎖了。 “楊白衣同志,他們真的來了,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楊白衣,就連韓飛也不例外。 大家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全能的楊白衣,自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該來的躲不掉,咱們不出去,他們是不會走的,先看看他們的態度吧。” 楊白衣心裡早已有了打算,不管那些二流子的家人用什麼手段,自己這次都不會心軟。 “楊白衣同志,我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你也教訓過他們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縱然何瑩瑩心裡恨的要死,但還是說出了違心的話。 何瑩瑩知道,自己到這裡下鄉插隊,沒有任何背景和倚仗,鬧到最後自己很難佔到便宜。 更重要的一點,何瑩瑩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替自己出頭的同志們受連累。 “這次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敢青天白日的耍流氓,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何瑩瑩同志,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替你出頭,也是保護我們自己。 咱們背井離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我們不團結,就只能任人欺凌。 咱們這次就要擺明自己的態度,讓他們知道,咱們知青不是好欺負的。 任何人想要欺負咱們,都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楊白衣留下幾句鏗鏘有力的話,率先出了房門。 “楊白衣同志說得對,同志受了欺負,如果我們袖手旁觀,保不齊哪天就會輪到自己。” 韓飛給自己打了打氣,緊緊的跟在楊白衣身後。 “怕什麼,打不了再打一架,誰也不比誰多長一個腦袋。” 董一鳴頂著滿臉的淤青,說話卻絲毫不慫。 “走,大家一起去看看,看看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樣。” 張輝也跟著說道。 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就算還有人心裡害怕,但也都壯著膽子來到了院子裡。 楊白衣說得對,替同志出頭,就是保護自己。 “社員同志們,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楊白衣明知故問道。 “不是,楊大夫,我們過來不是找你看病的,我兒子今天開玩笑開的有些過火,我們來是替他給你們道歉的。” 陳百祥賠著笑臉說道。 “大爺,您說的可真輕巧,你兒子光天化日的對我們的女同志耍流氓,還把我們兩個男同志給打了。 他們這是犯了罪,在你嘴裡就成了開玩笑了,陳家屯的社員們都是這麼開玩笑的嗎?” 楊白衣當然不會讓陳百祥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 “楊大夫,我承認是他們做的不對,是我們沒有把孩子教好,我們這不是過來賠禮道歉來了嘛! 你也教訓過他們了,我聽民兵說了,你把他們打的可不算輕,二賴子肋骨都被你踢斷了。” “我兒子被你一拳打在肚子上,現在出氣都還疼呢。” “我們家小五脖子上一大片的淤青,現在說話都費勁。” “楊大夫,你氣也出了,他們沒佔到什麼便宜,還捱了一頓揍,不行就這麼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幾個二流子的家人,一邊說著好話,一邊說著自己的兒子被打的有多慘,想要以此博得知青們的同情,讓他們放過自己的孩子。 “社員同志們,我要表明一點,不是我主動動的手。 我過去的時候,我們的兩個男同志已經捱了揍,女同志在一旁不停的哭,而那幾個二流子還在一旁罵罵咧咧的。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那幾個二流子就把我圍了上來,要動手打我,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當時紅薯地裡還有其他社員在勞動,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情況。 你們現在找我們也沒用,這件事我們已經交給大隊長來處理了,該怎麼處理是大隊長的事情。 當然,如果我們對處理結果不滿意,一定會去公社反映情況,維護我們的合法權益。 那幾個二流子耍流氓,還打人,這件事是不可能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的。” 楊白衣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楊大夫,年輕人說話不知輕重,可能冒犯了女同志,你也不要上綱上線,動不動就說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