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知青們老實本分的天天上工,有了楊白衣上次的敲打,沒人敢再說偷懶的話。 雖然頂著烈烈夏日,一天勞作下來往往都是一身臭汗,渾身痠疼,但是每天一隻豬獾燉著,讓大家痛並快樂著。 “這是最後一隻了,吃完了這隻豬獾,以後又要吃糠咽菜了。” 大家圍坐在一起,享用著最後的大餐。 這次是真正的圍坐,而不是蹲著,就在剛才,一群人去了陳木頭家裡,取回了做好的桌椅板凳,還有櫃子。 這幾天,楊白衣不是沒有發現野兔和豬獾,可是楊白衣沒有再出手。 不管再好的東西,如果得到的太容易,往往就不會珍惜。 再者說,雖然小獵物不用上交,但是你天天能打到,天天有葷腥,時間長了難免遭人眼紅。 “這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楊白衣同志,咱們哪裡會有這個口福。 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以前我們一年也吃不了這麼多肉。” 李雪感激的看了楊白衣一眼。 “小雪,讓你受委屈了。” 韓飛愧疚的說道。 “不要這麼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再苦我也願意。” 李雪嬌羞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堅定。 “這才是無產階級的忠貞愛情,只要有堅定的信仰,我們這些共產主義接班人將無所畏懼。” “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啊!希望我以後也能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一起為共產主義奮鬥一生。” …… 大家慷慨激昂的感慨,頗具時代特色,楊白衣覺得很有意思。 “小小,今天上午去哪裡玩了?看你這一身土。” 這幾天,楊小小徹底玩瘋了,每天跟楊白衣打個招呼,成天成晌的不見人影,只有在吃飯時和睡覺時才會回來。 “今天我們去掏鳥窩了,掏了很多鳥蛋,用火燒著吃了。 哥哥,你不知道,狗蛋哥哥和大成子哥哥爬樹老快了,就像是猴子一樣,嗖的一聲就上去了。” 楊小小興奮的說道。 雖然楊小小不缺零嘴,但是她依然堅定的認為,和小朋友找到的東西,才是最好吃的。 下午下工以後,跟往常一樣,楊白衣和林宛如一起去河邊洗衣服。 其他幾個女知青也來洗衣服,但是很識趣的沒有和他們兩個湊在一起,給他們留足了空間。 “宛如,我想找大隊長申請一片宅基地,蓋個小院子單獨住。 小小也離不開你了,到時候你願意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嗎? 你和小小住一個房間,我單獨住一個房間,請你放心,我不會做任何不合禮數的事情。” 考慮了幾天,楊白衣還是決定搬出去單獨住。 守著一空間物資不用,就這麼苦哈哈的硬挺著,楊白衣怎麼想怎麼憋屈。 “楊白衣同志,這不合適吧?我怕會有人說閒話。” 林宛如有些顧忌。 自己下鄉的時候,父母千叮嚀萬囑咐,不允許她在鄉下戀愛結婚。 結果下鄉第一天,自己就被一個男同志給深深地吸引住了。 林宛如不想錯過楊白衣,也不想回避自己內心的感情,她打算順其自然,和楊白衣慢慢相處。 如果相處的好,各方面都很契合,林宛如就打算給家裡寫封信,向家裡講明楊白衣的優秀之處,請求家裡同意兩人的交往。 如果在相處中,發現兩人並不合適,那就重重新做回朋友。 可是楊白衣突然說,要蓋房子單獨搬出去,還要讓自己也一起搬過去,林宛如對此沒有一點準備。 “宛如姐姐,你不喜歡小小了嗎?不想和小小一起睡覺覺嗎?” 楊小小的大眼睛裡,迅速蓄滿了淚水。 “不是的,宛如姐姐很喜歡小小,只是如果姐姐住在你家裡,會被人說閒話的。” 林宛如趕緊解釋道。 “時間還早,建房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建起來的,你再考慮考慮,這件事不急。” 第二天,楊白衣藉著方便的時候,在荒草裡抓了兩隻豬獾,扭斷脖子後裝進了空間裡。 晚上,楊白衣沒有跟大家一起去洗澡,而是藉著夜色去了大隊長家裡。 大隊長家裡進門就是廚房,大隊長的老婆王慧收拾完廚房正好出來,和楊白衣走了個頂頭。 “嬸子,大隊長在家嗎?” 楊白衣禮貌的問道。 “在家,剛吃完飯,在堂屋裡歇著呢。小夥子,來就來吧,還提東西幹什麼?” 王慧一眼就看到楊白衣手裡拎著的豬獾,態度熱情的不得了。 “今天開荒時湊巧抓到的,拿過來讓孩子們嚐嚐鮮。” 說著,楊白衣就要把豬獾遞給王慧。 “你這老孃們,我看你敢收。” 陳百旺從屋裡走了出來。 “我也沒說要收啊!你發什麼火啊?小夥子,你的豬獾我們不能要。” 王慧訕訕一笑,收回了要接豬獾的手。 “楊白衣同志,有什麼事嗎?進屋來說吧。” 楊白衣跟著陳百旺進了屋,把豬獾隨手放在了地上。 “大隊長,是這樣的,我和我妹妹不是一直住在知青大院嘛,時間長了也不太方便。 我就想著看生產隊能不能給我批個宅基地,我想建個房子搬出來。” 楊白衣沒有拐彎抹角,東北人也不喜歡說話繞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