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山炮,打獵不行,腦子也不行嗎?去砍些木頭過來,在找點藤條,咱們做幾個爬犁出來。” 薛貴對著柱子笑罵道。 打了這麼多野豬,哪怕楊大夫只給生產隊一半,社員們也能分不少肉。 這下子對大隊長和老支書總算是有了交代。 民兵們爬犁做的很快,在東北農村,爬犁是很常見的東西。 一群人把野豬抬到幾個爬犁上,拉著藤條試了試,發現沒有問題,然後把目光看向楊白衣。 “這些肉足夠給社員們分了,再打咱們也弄不回去,不然還是回去吧。” 楊白衣看了看收穫說道。 “行,咱們回去。” 大家一臉喜色。 自己六個人在山上轉悠了一天,除了碰巧抓了兩隻野兔,其他一無所獲。 再看看人家楊大夫,打獵就像是玩一樣,打多少完全取決於能拿多少。 這就是差距啊! 下山的路上,楊白衣還打了幾隻野雞。 小野雞燉蘑菇,既好吃又有營養,正好給姥爺姥姥養養身體。 只要出現在楊白衣的視線裡,沒有一隻山雞可以活命。 山林裡,時不時就會爆發出一陣歡呼,楊白衣神乎其技的射術,讓蕭復興和民兵們大開眼界。 一群人連乾糧都沒有吃,趕在中午就下了山。 楊白衣和蕭復興走在前面,直接朝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去了大隊部,肯定還是要聽陳百旺和陳大河的感謝。 這些感謝的話,楊白衣早都聽膩了,還不如早點回家,喝上一碗熱湯麵來的實在。 “你們還跟著我們幹什麼?” 自己家住在屯子最邊上,跟大隊部根本不順路。 “楊大夫,我們幫你把野豬拉回家的!” 薛貴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些山雞就夠我們吃的了,野豬我們一頭不要,殺豬的時候,別忘了把弩箭給我送回來就行了。” 楊白衣的弩箭,是前世時特意打造的,每一根弩箭都有倒刺。 八支弩箭,現在還嵌在野豬的眼窩裡,很難拔出來。 “那怎麼行,這也太多了,這些野豬都是你打的,我們只是幫忙拉了下來。 如果我們全部拉到大隊部,那我們還算人嗎? 楊大夫,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把野豬給你拉回去,然後象徵性的拉到大隊部兩頭小的就行了。” 薛貴還是很正直的,實在是沒臉要楊白衣打的野豬。 “我們家一共六口人,這麼多野豬肉就吃到什麼時候了? 這樣吧,這些野豬你們全部拉走,走的時候繞點路,給知青大院送一頭小野豬過去。” 和知青們相識一場,關係處的也不錯,原本楊白衣還想著從空間裡拿一頭野豬送過去呢! “楊大夫,其實這些野豬,你吃不完可以去鎮上賣掉,食品站和供銷社都收購。 年底各個單位都缺肉,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薛貴在楊白衣耳邊說道。 “行了行了,這麼冷的天,咱們就別在這裡推來推去了,我缺錢了什麼時候不能上山去打?” 楊白衣揚了揚手裡的弓弩,一臉自信。 然後不等薛貴和民兵們做出反應,拉著蕭復興就朝著家裡走去。 “薛連長,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份恩情咱們記下就好,以後楊大夫有點什麼事,咱們跑快點就行了。 好了,咱們也去大隊部交差吧,順便給知青大院送一頭野豬過去。” 一直目送著楊白衣和蕭復興進了家,薛貴才帶著民兵們繼續往屯子裡走去。 再冷的冬天,也阻擋不了孩子們玩鬧的熱情。 一進屯子,薛貴他們就被孩子們圍了起來。 “爹,這是你們打的嗎?爹你真厲害。” 薛貴的兒子薛波一臉自豪。 “你爹可沒這個本事,這都是楊大夫打的。 小兔崽子們,過年吃肉時,心裡都要念著楊大夫的好,沒有楊大夫,你們可吃不上這麼多肉。” 雖然也想成為兒子心目中的英雄,但是薛貴可不敢冒領這麼大的功勞。 “我們一定念著楊大夫的好,加上這一次,楊大夫都給我們分了三次肉了。” “楊大夫最好了,我們去找小小玩,楊大夫還給我們吃大白兔奶糖呢。” “如果楊大夫是我爹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天天有肉吃了。” 孩子們七嘴八舌,已經有個小鼻涕娃打算認肉做父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回頭我告訴你爹,看你爹揍不揍你。” 薛貴笑罵一句,和民兵們拉著野豬繼續前行。 來到知青大院,卸下來一頭一百多斤重的小野豬。 “薛連長,這是什麼意思?” 一群知青圍著野豬看著,韓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這是楊大夫打的野豬,特意囑咐我給你們送一頭過來。 你們只管殺了吃肉,沒人敢提意見。” 扔下野豬,薛貴他們拉著剩下的七頭野豬陸續往大隊部走去。 “楊白衣同志都搬出去了,還在想著咱們呢!” “這麼大一頭野豬,足夠咱們過個好年了,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楊白衣同志。” 看著地上這頭野豬,知青們感慨萬千。 “楊白衣同志的姥姥姥爺不是在他家裡住著嘛!我家裡正好給我郵寄了一張麥乳精票,不如明天咱們去拜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