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回到知青大院,簡單的洗了一把臉。 看著院子裡堆著的柴火,雖然身體很勞累,但是心裡卻很滿足。 這是他們的勞動成果,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下鄉勞動。 其他人別說殺兔子了,吃過兔子肉的都沒幾個,所以殺兔子這個任務,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楊白衣的身上。 “小小乖,去屋裡看連環畫吧,小孩子不能看這個。” 給兔子剝皮還是比較血腥的,楊白衣怕妹妹看了害怕。 “哦,小小知道了。” 楊白衣把野兔頭朝下吊在樹上,在野兔的兩條後腿處開了兩條口子,兩隻手分別抓住口子,用力往下一撕,一整張野兔皮就被扒了下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楊白衣同志手裡,扒皮也成了一門藝術。” “楊白衣同志,如果說咱們這個小集體是一個家庭的話,你就是大家長一般的存在,沒有你這個家都得散。” 一群人圍在楊白衣周圍,馬屁拍的啪啪作響。 “停,過分了啊!你們也不怕我迷失在馬屁之中。” 跟這群朝氣蓬勃的知青在一起,楊白衣覺得自己的心態都年輕了不少。 在前世,雖然他的年齡也不大,雖然他身邊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在那個隨時都可能丟掉生命的末世,團隊的氛圍一直很壓抑。 每天都要緊繃心絃,隨時都要準備應對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喪屍。 現在身邊這群人不一樣,每個人都是鮮活的。 雖然物資匱乏,雖然背井離鄉,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苦中作樂。 幾個老知青遠遠的看著,並沒有圍攏過來。 人家在那裡殺野兔,你過去了人家要不要邀請你?現在的物資這麼匱乏,自己還是要掌握分寸。 “我再來一遍,你們幾個男同志看仔細一點,以後你們也要學著上手。” 楊白衣把第二隻野兔也掛了起來,故意放慢了動作,把野兔皮完整的剝了下來。 “我覺得我已經學會了。” “我也是,看起來並不複雜。” “我感覺我又行了。” 幾個男知青紛紛表示,自己已經掌握了殺野兔的技巧。 “範建,把野兔拿去洗淨,然後切成小塊,沒問題吧?” 楊白衣把野兔遞到範建面前。 “沒,沒問題。” 楊白衣的突然點名,讓範建一愣,反應過來後,感激的看了楊白衣一眼。 他知道,這是楊白衣在給他機會,給他融入這個團隊的機會。 有些人,天生就有領導力,一個合格的領導,不會因為曾經的矛盾耿耿於懷。 他們會顧全大局,為了團隊的穩定團結,他們可以真正的做到一視同仁,不會刻意針對某一個人。 中午依然是楊白衣掌勺,一隻紅燒,一隻麻辣,配上雜糧餅子,一群人吃的大呼過癮。 楊白衣去叫韓飛和張輝他們一起過來吃兔肉,他們都客氣的拒絕了。 昨天晚上剛去吃了人家的臘肉和燻魚,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去吃野兔了。 人家是新來的知青,自己作為老知青,不能照顧人家就已經夠慚愧的了,不能再去占人家新人的便宜了。 楊白衣看出來他們不是在玩欲擒故縱,也就不再堅持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能以為別人的名義,來讓別人為難。 兩隻肥碩的大野兔,每一隻都有七八斤重,十個知青,加上楊小小,個個吃的滿嘴流油,溝滿壕平。 吃完午飯,林宛如帶著女知青們洗了鍋碗瓢盆,收拾好廚房,就帶著小丫頭午休去了。 “白衣同志,來一根?” 崔金髮從兜裡掏出皺皺巴巴的大前門。 “謝謝,我不抽菸。” 楊白衣拒絕道。 “真是不懂享受,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啊! 范進,一鳴,咱們出去抽吧,別影響白衣同志休息。 範建同志,要不要一起?” 崔金髮知道,不抽菸的人,是非常討厭煙味的。 為了能讓楊白衣同志午休更舒服,崔金髮打算頂著正午的日頭,到院子裡抽菸。 “好,一起,抽我的,我從家裡帶了洛煙,嚐嚐家鄉的味道。” 範建高興的從行李裡拿出了洛煙? 崔金髮以前是很討厭自己的,現在能主動叫自己一起抽菸,範建知道,這是大家開始接納他了。 楊白衣也沒管他們,脫鞋上炕。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三飽一躺。 一覺醒來,楊白衣看了看手錶,下午兩點鐘了,伸了個懶腰,楊白衣坐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崔金髮他們睡得正香,楊白衣也沒有喊他們起床,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 今天上午走了那麼多山路,又砍了那麼多的柴火,第一次幹活,憑著一股興奮勁兒,也不覺得有多累。 可一旦躺下,就會感覺渾身痠疼,上午已經運回來足夠多的柴火了,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吧。 楊白衣來到院子裡,找了個樹蔭坐下,感受著徐徐涼風,聽著樹葉沙沙作響,很是悠閒自在。 東北這一點特別好,不管多熱的天氣,樹蔭下都特別涼爽。 不像南方,夏天的風都是熱的,就像是電吹風吹出來的一樣。 “大哥哥,小小在家嗎?” 一群小蘿蔔頭,風風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