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花只是隨口一說,楊炳輝的心思卻活泛了起來。 他知道今天柳曼曼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如果自己再不買房子和三轉一響,柳曼曼是真的會跟他分手的。 這段時間柳曼曼明顯對他冷淡了不少,就算楊炳輝再遲鈍,也感覺出了有些不對。 自己也受夠了明明有未婚妻,卻不能結婚的煎熬。 娘提醒的對,既然楊白衣拿著錢不給,那我就去偷去搶。 能得手最好,就算是失手了也沒什麼損失,就算是被他們兄妹倆發現了,他們還能把親叔叔送進去坐牢不成。 楊炳輝合計了一下,認為去偷賠償金,是一件低投入,高產出的事情,這更加堅定了楊炳輝的決心。 晚上,等楊老實和劉根花睡下以後,楊炳輝悄悄的出了門。 為了方便行動,楊炳輝還特意穿了一身黑衣服。 藍星七十年代的夜晚,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昏黃的路燈老遠一個,把影子拉的特別長。 偶爾遇到一個行人,也都是全副武裝,行色匆匆,應該是要去黑市換東西。 楊炳輝來到大哥家附近,四處張望了一下,家家戶戶都閉了燈,正好方便楊炳輝行動。 楊炳輝一個助跑,雙手扒到了牆頭上,雙腳輪番蹬了幾下,艱難的騎到了牆頭上。 堂屋裡,已經睡著了的楊白衣,陡然睜開了雙眼。 食人曼陀羅提醒楊白衣,有陌生人入侵了領地。 沒想到白天剛剛佈下陷阱,晚上就用到了。 楊白衣念頭一轉,和食人曼陀羅共享視角,清晰的發現了騎坐在牆頭上的身影。 牆頭上的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讓楊白衣無法確定此人的身份。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大晚上的藏頭露尾,翻牆而入,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牆頭上的人很謹慎,怕弄出聲響,用雙手扒著牆頭,雙腿緩緩的滑了下來,踩在了牆角的花草叢中。 楊白衣沒有出去抓賊的興致,既然是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吃掉他。” 楊白衣沒有絲毫遲疑,對食人曼陀羅下達了指令。 剛才還人畜無害的食人曼陀羅,突然伸出了無數條藤蔓,纏住了黑衣人的雙腿。 藤蔓上的尖刺,瞬間扎進黑衣人的身體中,釋放了大量的毒素。 楊炳輝只覺得雙腿一緊,整的身體瞬間麻木。 楊炳輝心頭一驚,張開嘴準備呼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楊炳輝渾身麻痺,頭腦卻異常清醒,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失。 楊白衣控制著一根藤蔓,掀開了黑衣人臉上蒙著的黑布。 雖然他馬上就要消失了,但是楊白衣還是想看一看黑衣人是誰。 “楊炳輝嗎?你是原主的三叔,本來我並不想殺你。 但是你大晚上的上門找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就算是為原主報仇了。” 原主最後的記憶,就是楊炳輝把他推倒在地,原主的後腦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紮在楊炳輝身上的藤蔓越來越多,楊炳坤的身體肉眼可見的乾癟下去,很快就成了一具乾屍。 最後,藤蔓覆蓋了楊炳輝的整個身體,等到藤蔓退去的時候,楊炳輝連同他身上的衣服,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白衣的心裡沒有任何波動,替妹妹蓋了蓋被子,再次閉上了眼睛。 …… “老頭子,飯都做好了,快去喊你兒子起床吃飯。 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不說幫父母乾點什麼,吃飯還得叫。” 劉根花一邊盛飯,一邊數落著。 “老三不在房間,被窩都是涼的,他什麼時候起來的。” 楊老實從楊炳輝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說道。 “難道他上班回去了?不能吧,腳踏車還在家裡呢。你去門口看看去,看他在沒在街上。” 楊老實在街上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楊炳輝的身影。 “這是走路上班去了嗎?人呀就是要有點壓力,有壓力才有奮鬥的動力。 昨天柳曼曼給老三要房子和三轉一響,老三今天就起了個大早上班去了。 要是老三以後能變得勤快起來,我還真得好好謝謝柳曼曼。” 沒有找到楊炳輝,老兩口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昨天受了刺激,今天要奮發圖強呢。 直到晚上楊炳輝沒有回家,劉根花才發覺不對。 楊炳輝在化肥廠上班,因為是兩班倒,所以從來都沒有加班一說。 也不可能是找物件去了,縱使楊炳輝有無數的毛病,但是他有一個優點。 只要不回家吃飯,楊炳輝一定會提前給家裡說一聲。 口糧都是定量的,幾口人吃飯就下多少米,都是有數的。 天不亮就出門,大晚上了還不回來,還沒留下一句話,這種情況從來沒發生過。 “老頭子,你說老三能去哪裡嘛?” 都說母子連心,劉根花從早上心裡就不踏實,做什麼都沒心情。 “那誰知道呢,興許是臨時被同事拉去喝酒了。 老婆子,你也別太擔心,老三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跑丟啊?” 楊老實繼續抽著他的大煙袋。 老婆子就是喜歡大驚小怪,也太溺愛么兒,孩子大了,就要有自己的生活。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兒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