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楊白衣看著崔金髮遠去的背影,覺得他這次肯定能成。
像虎妞這種神經大條的姑娘,拿下她的父母,就成了一大半了。
幾人吃瓜吃飽了,心滿意足的回了家,大黃二黃已經在狗窩裡趴著了。
“兩個沒義氣的傢伙,看到虎妞動手,你們就把你們的兄弟給扔下了。”
楊白衣站在狗窩旁,訓斥著兩個臨陣脫逃的狗子。
“你咋這麼損呢!說崔金髮和大黃是兄弟,那不是罵他是狗嗎?”
林宛如在楊白衣腰間的軟肉上擰了一下。
“你不覺得崔金髮在虎妞身邊上躥下跳的樣子,和大黃它們像得很嗎?”
楊白衣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像哎!”
回想起崔金髮的樣子,四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傍晚的時候,崔金髮一瘸一拐的來了。
“你是溜冰去了,還是打仗去了?怎麼把自己給霍霍成這樣了?”
看著走路都不利索的崔金髮,楊白衣都有點心疼了。
這個虎妞也真是的,鬧著玩下死手啊!
“白衣,你別誤會,不是虎妞打的,是我自己摔的。
虎妞滑冰太快了,我跟不上,腳底下有點絆蒜。”
崔金髮趕緊替虎妞辯解。
“我眼睛不瞎,你的黑眼圈也是溜冰摔的嗎?”
有常識的都知道,就算是臉接地了,要麼摔到鼻子,要麼摔到額頭或者臉頰,是絕對不可能摔到眼窩的。
“不怪虎妞,是我沒掌握好,把她砸到了身下,讓周圍的孩子們笑話了,她是無意識的揮出了一拳。”
“行啦行啦,你們的破事我懶得管,春歌嬸子不是讓你去她家吃飯去嗎?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楊白衣才懶得去當這個壞人呢!
“我第一次去她家裡吃飯,總要帶點東西啊!白衣,我能不能在你這裡買點肉帶過去?”
崔金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
“老實把錢收起來,從我這裡拿肉不用給錢。”
楊白衣來到院子裡,從雪堆裡扒拉出一個肘子和一塊十斤左右的五花肉。
“那可不行,平時你往知青大院送肉,那是照顧大家。
這次是我要拿著肉去老丈人家,性質不一樣,這個錢我一定要給。”
崔金髮臉皮厚歸臉皮厚,在原則上從來不馬虎。
“好啦!留著錢娶媳婦用吧,咱們是朋友,這點肉我還是管的起的。
等你們辦喜事,手頭緊了一定要跟我張嘴,千萬別硬扛著。”
雖然都是知青,但關係也有遠近,崔金髮在楊白衣心裡,絕對要比張輝更加親近一些。
“白衣,要不我也認你當乾爹算了,不過咱們要說好,我必須要當老大,不能排在樂樂後面。”
崔金髮無以為報,認乾爹的話都冒出來了。
“你可別噁心我了,你以為你是呂布呢?拿著肉趕緊滾。”
如果不是崔金髮渾身是傷,楊白衣非要照他屁股上踹一腳不可。
“等等,還有最後一件事,白衣,能不能給我個輸液瓶子?”
“你要那東西幹什麼?裝熱水瓶暖腳嗎?”
和酒瓶不一樣,輸液瓶是防爆的,裝開水也不會爆炸,冬天暖被窩特別好。
“不是我,是給虎妞準備的,今天她打我的時候,我感覺她的手好涼的。”
崔金髮手裡提著大肘子和五花肉,吭吭哧哧,扭扭捏捏的說道。
“我給你兩個,拿著東西,馬上從我面前消失,早晚要被你噁心死。”
楊白衣來到他的醫務室,拿出兩個輸液瓶子塞到崔金髮大衣口袋裡,頭也不回的就進了堂屋。
“謝謝!”
崔金髮看了堂屋一眼,心裡默默的道了一聲感謝。
要不說崔金髮會來事呢,從楊白衣家裡出來,他還特意去了一趟代銷點,買了兩瓶地瓜燒,一包大前門,還給彪子家的孩子買了半斤水果糖。
大包小包的崔金髮,一進虎妞家的大門,就聽到胡春歌在罵虎妞。
“你這個臭丫頭,我不是說要請崔知青到家裡吃飯嗎?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你不讓他來的?”
“我沒有,是他讓我先回來的,他說他一會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