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下子您再也不用為妹妹的婚事發愁了。
別看我妹妹靦腆,心裡有數的很,以前不找,那是沒有遇到稱心的。
我要是早點認識小櫻就好了,讓她幫我拿拿主意,我也不至於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給嫁了。
都說好飯不怕晚,我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唉……”
胡愛芬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完之後還深深地嘆了口氣。
一抬頭,迎上了一家人奇怪的目光,特別是自己的男人袁星,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委屈。
“怎麼?嫁到我們老袁家委屈你了唄!”
姚紅梅剛才的興奮勁,被兒媳婦的話沖淡了不少。
“誤會!娘!都是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小櫻找的這個婆家好。
當然,咱們家也不差,父母都是雙職工,我和袁星也是雙職工,小姐妹們還羨慕我嫁的好呢。”
胡愛芬一屁股坐在姚紅梅的身邊,摟著婆婆的胳膊撒嬌。
言多必失,剛才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你這麼說我還真不跟你犟,咱們家五個人掙工資,就袁華和蛋蛋兩個孩子,日子過得還是比一般人要強的。”
姚紅梅看了看穿的乾乾淨淨的小兒子,又看了一眼被他們養的白白胖胖的孫子,神色中帶著一絲自豪。
相比於楊白衣這邊的皆大歡喜,老楊家那邊就沒有那麼愉快了。
“楊怡,李峰真的看到楊白衣出現在洛水市了嗎?”
兩人從一家招待所出來,又一次一無所獲。
楊炳坤一說話,嘴裡漂出白色的哈氣,眉毛和睫毛上掛著白霜。
楊怡還好一些,最起碼她的襖子是新做的,棉花也比較厚。
楊炳坤就不一樣了,身上的棉襖都穿了好幾年了,早就不怎麼保暖了。
“千真萬確,李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就是那個小白眼狼打的。
二哥,你再堅持堅持,大幾千塊啊!等咱們把錢搞到手,你也不用再騎咱爹這輛破腳踏車了,直接買輛新的。
等有了錢,二嫂也不會再嫌棄你掙得少了,再敢嘰嘰歪歪的,你直接拿錢砸她。”
楊怡知道,再不給二哥打點雞血,估計他就快撂挑子不幹了。
黑燈瞎火的,她自己可不敢在馬路上轉悠。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咱們繼續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聽了楊怡的話,楊炳坤覺得這點冷也不是不能忍受。
“同志,我打聽一下,咱們招待所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叫楊白衣的年輕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又來到一家招待所,楊怡來到前臺,客氣的問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們不能隨意洩露客戶的資訊。”
前臺一臉警惕的問道。
“同志,楊白衣是我侄子,前兩年下鄉插隊了,這兩天回城探親,和家裡吵了幾句嘴,帶著妹妹跑出來了。
現在我們家都亂成一鍋粥了,只要能走動道的人都出來找了。
麻煩同志行行好,幫我查一下好嗎?你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丟了孩子的家長吧。”
同樣的說辭,楊怡已經說了十幾遍了,越說越順溜,再配上髮梢上的冰霜,臉上的焦急,還真像那麼回事。
“同志,你再去別處找找吧,今天我們招待所沒有一對兄妹入住。”
前臺同情的看了楊怡一眼。
“同志,你幫我查一下吧,我已經跑了十幾家招待所了。”
楊怡繼續苦苦哀求。
“不用查,你說的特徵這麼明顯,我還能記不住嗎?今天根本就沒有帶著小姑娘入住的年輕人。”
招待所前臺一天接人待客那麼多,早就練出了一副火眼金睛,過目不忘的本事。
又轉了兩家招待所,楊怡藉著昏黃路燈看了看手邊,已經快十二點了。
“二哥,市裡的招待所,咱們已經全轉變了,你說他會不會根本就沒住招待所?”
憑著賣慘博同情,所有招待所的前臺都沒有把她趕出來,不過都沒有楊白衣入住的資訊。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是請探親假回來的,天天住在招待所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不回來呢。
楊怡,你說他會不會住在以前的家?雖然楊白衣把院子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