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這就去找我的大孫子,回來探親這麼久了,也不說來家看看,這孩子還真是的。
都說有本事的人脾氣也大,我大孫子就是個有本事的。”
劉根花起身就要去拿掛在牆上的圍巾。
“老婆子,你知道白衣在哪嗎?你就出去找。”
楊老實此時的內心無比複雜,一邊對家裡人欺軟怕硬,捧高踩低的行為不恥,一邊又想著讓家裡和睦。
如果楊白衣兄妹真的可以原諒老伴,以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那該有多好啊!
“爹,我大侄子沒住招待所,還和軍方保持著密切的關係。
要麼他住在軍區招待所,要麼住在軍區大院,只有這兩個地方。”
楊怡畢竟在李家生活多年,這一點常識還是有的。
“老二,騎上腳踏車,帶娘去問問,看看我大孫子住在哪裡,又不是沒有家,怎麼能一直住在外面呢。”
要說劉根花,還真是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給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句一個大孫子,親熱的不得了,自始至終,都沒提孫女的事情,好像楊小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好的,娘,我這就去騎車。”
楊炳坤積極的不得了。
妹妹可是說了,自己的侄子現在是有大本事的人,解決自己的工作,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同志,請問楊白衣是不是在招待所住啊?我是他奶奶。”
在軍區招待所,老婆子沒有絲毫的驕縱之氣,笑容裡帶著謙卑。
“大娘,我們這裡是保密單位,不能向外透露客人的資訊。”
軍區招待所裡住著的,要麼是其他軍區過來的同志,要麼是和軍區保持業務往來的單位工作人員。
別說一個小老太太了,如果沒有軍區領導的介紹信,公安來的也不行。
招待所前臺鐵面無私,公事公辦,劉根花連個屁都不敢放,最擅長的撒潑打滾,她想都不敢想。
“娘,怎麼樣?我大侄子有沒有住在這裡啊?”
劉根花一出門,等在外面的楊炳坤迎了上來。
“說不來,前臺不肯說,咱們先去軍區大院門口看看吧。”
劉根花知道,這裡不是她能夠無理取鬧的地方。
軍區大院距離招待所本就不遠,楊炳坤騎車帶著劉根花,很快來到大院門口。
“娘,他們有槍。”
楊炳坤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那個年代,普通老百姓對當兵的和錢有天然的恐懼。
“你孃的眼睛不瞎,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吧,只要我大孫子在這裡住,他總是要出門的。”
楊白衣是年輕人,再加上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妹妹,都是愛玩的年紀,註定了不可能一直待在屋裡。
“好。”
楊炳坤鬆了一口氣,他也害怕老孃讓他去找當兵的詢問。
哨兵也發現了他們孃家的存在,可是他們離得有些遠,哨兵也就沒有上前詢問。
快中午的時候,一輛吉普車遠遠的駛了過來。
看到司令的車,門口的哨兵行了一個標準的持槍禮。
“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作為司令員的貼身警衛,蘇長友的警惕性很高。
“蘇排長,我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因為距離比較遠,我們也沒有過去驅離他們。”
“這麼冷的天,還是過去問問吧,別是那位同志的家屬。”
後排坐著的梁鳳霞,起了隱惻之心。
“是。”
哨兵上前詢問,吉普車就在門口等著。
“首長,梁主任,他們說自己是楊白衣的奶奶和二叔,在這裡等楊白衣同志。”
很快,哨兵就回來覆命。
“哼,他們還有臉找過來?”
楊白衣的親戚都是些什麼德行,梁鳳霞早已經知道了。
“肯定是求情來了,不用管他們,咱們進去吧。”
畢竟是楊白衣的親人,這件事該怎麼解決,還是交給楊白衣來做決定吧,林鐵山並不打算越俎代庖。
林鐵山兩口子回到家,林宛如已經做好了午飯,楊白衣和林驍,此時並不在家裡。
“宛如,你哥和白衣呢?”
“娘,他們兩個打獵去了。”
洛水市四面環山,打獵也很方便。
“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