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楊白衣戾氣太重,做事不留餘地,如果不做出改變,以後很容易吃虧的。”
林驍面不改色,心裡卻把苗桂蘭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個男孩子叫什麼五姑娘?害的自己被妹妹笑話。
“我都不用猜,你今天肯定遇到苗桂蘭了,除了苗桂蘭和嚴翠娥她們,沒人會替她們的兒子說話。
她們倒是會避重就輕,說什麼簡單的發生了一些小矛盾,說的真輕巧啊!
哥哥,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嗎?
他們都是家裡嬌慣大的,平時根本就不去上工,只有秋收時,大隊長強制上工時他們才會去。
何瑩瑩同志你還有印象吧?昨天晚上吃飯時見過的。
她還有兩個男知青,和那五個二流子分在了一起,在紅薯地裡幹活。
幾個二流子看何瑩瑩同志長的漂亮,又是沒有依靠的知青,居然圍著何瑩瑩耍起了流氓。
不但語言輕薄,還拉拉扯扯的,董一鳴同志和範建同志出聲阻止,還被幾個二流子打的頭破血流。
幸虧小小和一群小夥伴們在附近玩耍,正好看到,跑到大隊部把白衣叫了過去。
如果白衣去的不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何瑩瑩同志被壞了名聲,除了自我了斷,她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嗎?
我承認這次白衣的態度比較堅決,任憑二流子的家人如何撒潑打滾,軟硬兼施,白衣都沒有妥協。
白衣是打傷了他們,生產隊也開了他們的批鬥會,在白衣的堅持下,還把他們送去了勞改。
可是白衣是為了他自己嗎?他是為了整個知青群體。
何瑩瑩不想給大家惹麻煩,想要自己嚥下這份屈辱,可白衣不同意。
白衣說了,這次大家的態度,將決定知青大院以後在陳家屯的地位。
這次大家一定要團結起來,保持足夠的強硬,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咱們不是任人欺的軟柿子。
今日你若選擇冷眼旁觀,他日若禍臨己身,也無人為你搖旗吶喊。
哥,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責怪白衣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被人圍著調戲羞辱的人是我呢?”
林宛的話,像一記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林驍的胸口。
是啊!如果妹妹不是和楊白衣有這層關係,也不會被調到醫務室。
如果那天被調戲的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以後肯定會發瘋的。
爹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妹妹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鍛的哪門子練啊?
“簡直是喪心病狂,無法無天,像他們這種人渣,槍斃了都不過分。”
林驍從小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畢業後直接去當兵戍邊,心中自然有很強的正義感和是非觀念。
“現在不說白衣戾氣太重了?不怕他以後會得罪人了?”
林宛如笑著問道。
“不重,一點也不重,如果把楊白衣換成我,我非廢了那幾個小子不可。”
林驍嫉惡如仇的性格,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白衣不是聖人,做不到人人都喜歡,最起碼那幾個二流子的家人就不會喜歡他。
他們在屯子裡整天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早就有社員對白衣說了。
可是白衣並沒有放在心上,一直都沒有針對過他們,每次白衣打來的獵物,分肉的時候也沒有把他們排出在外。”
說起這個的時候,林宛如眼神中滿是崇拜。
其實楊白衣只是無視他們而已,誰人背後不被說?誰人背後不說人?又對自己產生不了什麼影響,隨他們去吧。
不觸及到自己的底線,楊白衣都可以一笑置之。
觸及到自己的底線,天黑路滑,山高林密的,發生點什麼意外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楊白衣的無視,讓二流子的家人們有力無處使,也讓其他社員再一次認識到了楊白衣的胸懷和格局。
“妹妹,我這一關楊白衣算是過了,他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你的眼光很好。
有楊白衣照顧你,我也放心。
回去以後,我會勸說爹孃的,一開始我就不想讓你找一個軍官,軍屬的日子過得遠不如外人看到的那麼光鮮。”
瞭解了黃秋霞和五姑娘這兩件事的根由和前因後果,林驍徹底對楊白衣服氣了。
原本還想在楊白衣面前露一手,讓他知道自己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