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注的點從來都不是這個,而是楊白衣是不是真的如同你們說的這麼好,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是不是一心一意的對你好。
如果他經受住了我的考驗,經得住我的調查,得到了我的認可,我就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給他。
而且回去以後,我也會勸說爹孃去接受他,以後有機會了,就把你們一起調回去,在給他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
林驍強打精神,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之後,醒酒湯也晾涼了,林驍忍著胃部的不適,強行把醒酒湯灌到了肚子裡。
一碗醒酒湯進肚,林驍感覺著舒服了許多,又把楊白衣拿過來的兩支葡萄糖都喝了下去,林驍才算是真的回了魂。
“宛如,我出去轉轉。”
“去吧,天氣熱,早些回來。”
林宛如知道哥哥要去幹什麼,不過她對楊白衣的口碑有絕對的自信。
林驍出了門,漫無目的的在屯子裡瞎轉悠,屯子裡的社員都上工去了,街上都是些老人和孩子。
正在玩耍的孩子們看到林驍,陌生的面孔不由得讓孩子們多看了幾眼。
林驍也沒有跟孩子們多搭話,他們的年齡太小了,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
“大娘,你們在這納涼呢?”
林驍終於找到了目標群體,在大樹底下做針線活的一群老太太。
“是啊!年齡大了,不中用了,只能在家裡帶帶孫子孫女,做做針線活了。
小夥子,看你面生的很,是今年新來的知青嗎?”
李秀蓮對林驍和善的笑了笑。
因為楊白衣的存在,李秀蓮對知青的認識都很好,已經消失的黃秋霞除外。
“對,我是新來的知青。”
想要探聽真實的訊息,就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是林宛如的哥哥,她們淨揀好聽的說,自己根本就得不到真實的資訊。
“小夥子,能分到我們陳家屯當知青,是你的福氣,有楊大夫照顧著,你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李秀蓮無比認真的看著林驍,彷彿林驍佔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大娘,我剛來,就聽好幾個老知青說楊白衣哪哪都好,是真的嗎?”
林驍一臉懷疑的問道。
“比真的還要真,楊大夫為人豪爽,仗義疏財,他是出了名的打獵好手,打來的獵物一次都沒到食品站換過錢,都分給大家吃了。
你們城裡的娃娃,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幹活都頂不上個好老孃們。
要沒有楊大夫,你們知青大院能經常吃肉?恐怕吃窩窩頭都吃不飽。
你們這一批來了幾個知青?難道楊大夫沒有給你們送肉嗎?
昨天我孫子狗蛋從學校拿肉回來了,說是楊大夫打了野豬,讓韓校長分給上學的學生的。”
李秀蓮可是楊白衣的鐵桿粉絲,說起楊白衣來眉飛色舞的,好像在誇自己家的孩子一樣,神情中滿是自豪。
“昨天他確實給我們送了不少肉,那頭野豬就是在我們知青大院殺的。
大娘,您說他這麼做是圖什麼呢?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就這麼一次次的給大家肉吃,我不信他沒有自己的目的。”
想要套出真實的情況,林驍也是拼了,都開始帶節奏引導了。
“你這犢子玩意兒,長的濃眉大眼,人模狗樣的,怎麼淨嘮些屁眼子刺撓的嗑?
你一個窮學生,楊大夫能圖你什麼?你家裡要是有錢有勢,能連個工作都給你找不到嗎?你還至於來我們屯子下鄉插隊嗎?
白給你肉吃,你還說這些屁話,給狗扔個窩窩頭,狗還知道搖搖尾巴呢?你連只狗都不如。”
聽到林驍居然敢懷疑楊白衣的為人,李秀蓮當場就不願意了,直接把林驍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娘,咋還急眼了呢?我也沒說什麼呀!你咋還罵上人了?”
林驍一臉委屈的說道。
“罵你,老孃還想撓你呢!說話一嘴的酒氣,昨天晚上沒少喝楊大夫的酒吧?
吃飽了罵廚子,放下碗就罵娘,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秀蓮舉起鞋底子試了幾試,到底是沒有打下去,大隊長說了,下鄉知青不容易,不能欺負他們。
“你這麼說楊大夫確實不對,人家對你好就必須有所圖嗎?人家就不能思想覺悟高嗎?
別說是你們知青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