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時候,林宛如內心絲毫的難為情,語氣裡滿是甜蜜。
“我哥哥做飯最好吃了,我喜歡吃。”
楊小小一直就是楊白衣的捧場王。
“君子遠庖廚,天天窩在廚房裡,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林驍的變臉絕技玩的越發的溜了,剛才還是滿嘴稱讚,瞬間變成了滿臉嫌棄。
“林驍同志,你的觀點我無法苟同,誰說做飯就一定要女同志來了?
我喜歡做飯,特別是喜歡做給我愛的人吃,看著她們吃的香甜,我會感覺到無比愉悅。
你出生在軍旅世家,可能還受到一些時代的影響,有些大男子主義。
我無意改變你的觀點,但也請你尊重我的觀點。”
楊白衣這次沒有繼續忍讓,而是很堅定的反駁了林驍的觀點。
原本想體諒林驍遠道而來,想著等他休息好了,明天再好好談談。
可現在楊白衣看出來了,林驍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他,目的就是奔著拆散他們來的。
一味地忍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讓林驍覺得自己軟弱可欺。
“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怎麼?我冤枉你了?你天天窩在廚房裡,以後還打算讓女同志養家嗎?
你是不是知道了宛如的家庭背景,打算以後讓我們家幫襯著你啊?
年紀輕輕的胸無大志,光想著吃軟飯可不行。”
這也是林驍和父母討論後得出的結論,話趕話的就說了出來。
“哥,你……”
林宛如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上午在醫務室時,林驍就明裡暗裡的找楊白衣的麻煩,楊白衣一直笑臉相迎。
哥哥對自己的物件有天然敵意,這一點林宛如也理解。
而且林驍也沒說太過分的話,林宛如也就沒說什麼。
如果有她從中調解,楊白衣能夠得到哥哥認可,那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畢竟林宛如也不想鬧得太僵。
這次哥哥說的太過分了,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擊的層面,這簡直是對楊白衣人格的侮辱。
剛準備發作,卻被林宛如攔了下來。
楊白衣做什麼,全憑個人喜好,講究一個念頭通達,他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面的習慣。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把打來的獵物無償送給社員們。
只要有人對自己產生惡意或者威脅,楊白衣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從世界上抹除。
哪怕這個人是原主的三叔,哪怕這個人是農場的副場長,楊白衣殺起來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胸無大志?我打算吃軟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你能說出這種話,那麼是瞎子,要麼是傻子。
我住的這個青磚小院,你知道是多少錢蓋起來的嗎?
光是去年我給社員們分的肉就不低於兩千斤,送到食品站能換六七百塊。
再說咱們今天中午的伙食,有雞有肉,在你們家也不常吃到吧?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天天吃。
有一點宛如寫信可能忘記說了,我不但是陳家屯的村醫,還是紅星農場的衛生員,每個月可以拿到三十一塊錢工資。
你覺得以我的條件,用得著吃軟飯嗎?我有信心可以養活老婆孩子,並且可以養活的很好。”
楊白衣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林驍是職業軍人,又是林宛如的親哥哥,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不能成為侮辱自己的理由。
“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給白衣道歉,你不能這麼惡意的揣測白衣的道德品質。
這一年一來,我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白衣給我安排的,父母給我郵寄的錢票,我都存著呢。
在我們的相處中,白衣才是付出更多的那一個。
不是我不夠獨立,而是我認定了他會是我未來的丈夫,我願意讓他照顧,也享受他的愛護。”
林宛如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林驍。
“對,道歉。”
楊小小也氣鼓鼓的說道。
剛才自己還讓他吃糕點,陪他聊天,結果他居然欺負自己的哥哥,簡直不可饒恕。
“好,這次是我用詞不恰當,不該這麼說你,我向你道歉。”
倒不是林驍怕了楊白衣,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妹妹如此嚴肅的表情。
自己去邊疆的時候,妹妹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當時的她很黏自己,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麼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