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歇一會。”顏昕淡淡道,給陸勉遞過去了溫水。 這個時候嘲笑病人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 陸勉看了顏昕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肖柄則是沉默不語,拿出隨身帶著的藥讓他服下。 將藥服下,又休息了一會,陸勉的臉色才漸漸恢復。 “就你這一步三喘的狀態,也敢來爬山。”這個時候,顏昕才吐槽道。 聞言,陸勉也只是笑而不語,繼續努力的往上走,像是要證明著什麼。 花費了幾個小時,他們終於日落之前爬到了山頂,一座肅穆的寺廟就這麼的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肖柄扶著陸勉,臉上的表情絲毫不敢鬆懈,深刻注意著陸勉的情況。 顏昕看著他,對於他這種幾乎作死的行為,倒是沒什麼看法,就一個病人來說,多鍛鍊一下也是好的,不需要太嬌貴。 只是身體無恙的人,爬完這一千八百五十二級臺階,一時間半條命也就差不多交代了。 這對於陸勉來說,也更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樂樂趴在顏昕的肩上昏昏欲睡,顯然這裡的氣息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三人一同去給這裡的佛像上了香,在這個時候,便有一個書童一樣的八九歲小孩朝著他們走來,對著陸勉說道。 “施主,方丈已經在後堂等你很久了,請跟我來。” 陸勉點了點頭,他看向顏昕。 “要一起去嗎?” 雖然這個高僧是很多人費盡心思也想拜訪的,但是他並不知道顏昕的看法。 “可以。”顏昕點了點頭。 於是,三人便一起跟著這個小書童往寺廟深處走去。 很快,便來到一扇門前,小書童上前敲了敲門。 “方丈,他們來了。” “好的,進來吧。”裡面傳來一道威嚴又雄厚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小書童才將這扇門推開。 在裡面,一個男子正威嚴的打坐,身上彷彿散發著某種神聖的光輝。 “陸施主,三年不見,可還好。”男子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落在陸勉的身上,又看向一旁的顏昕。 “方丈,我是來還願的。”陸勉朝著他微微拱手。 “陸施主頭頂祥雲,想必已經遇上了轉機,不過你命中仍有一劫,切記,不可再急,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男子起身,一邊說著,一邊給幾人倒了茶。 這茶清澈見底,散發著陣陣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劫?” “是的,熬過此劫,便可置死地而後生。”男子淡淡道。 陸勉拿出一塊玉石,這塊玉石裂了幾條紋路,破壞了其中的美感,並且整塊玉石也顯得黯淡無光。 男子接過這塊玉石,放在手中細細撫摸,輕嘆一聲,開啟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錦盒,將玉石輕輕放好。 “方丈,上官施主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那個小書童敲了敲門,恭敬道。 “讓他們進來吧。”他說。 “是。” 片刻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見這裡面還有陸勉其他人,心裡雖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 “方丈,我是上官家的上官澈,今日特來此拜訪,想請方丈為我解惑。” “坐吧。”方丈指著一個空位。 叫上官澈點了點頭,隨即在顏昕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位是京城陸家的陸三少。”方丈指著陸勉,給上官澈介紹道。 上官家的勢力並不比陸家差多少,只是兩家一南一北,交集也沒什麼多。 “陸三少。”上官澈有些詫異,但還是朝著陸勉輕輕點頭,算是問好。 陸勉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方丈,我想詢問我父母的事。” 上官澈對於陸勉幾人在此並沒有多在意,反倒更在意此行目的,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方丈,期待可以得到些許訊息。 誰知,方丈看著他那張俊臉卻是直搖頭。 “節哀。” 上官澈有些怔愣。 “他們在北方,首府的位置,不過他們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方丈盤著手中的佛珠,平靜的說著這個對於上官澈來說極為殘酷的事。 “北方,首府……是京城。”上官澈說道。 方丈點了點頭,也給上官澈倒了一杯茶。 “這麼說起來的話,上官家和陸家也是頗有緣分的。”方丈掐著手上的佛祖,說道。 南北分別盤踞著兩條巨龍,北方是京城陸家,南方是江南上官家。 但實際上,很早以前,上官家的本家也在京城,不過在百年之前,京城發生動亂,上官家遷移到了江南。 “緣分?”陸勉揚了揚眉。 方丈點了點頭。 “天機不可洩露。” 陸勉和上官澈都沒有再繼續問。 “那請問方丈,我還能找回我的父母嗎?”上官澈問道。 生就要見人,死就要見屍,落葉也要歸根,這是他們家一貫的原則。 “這個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方丈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算是給上官澈留下一點希望。 上官澈嘆了口氣。 陸勉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過當時那個小嬰兒還活著。”方丈轉了轉佛珠,接著說道。 “小嬰兒……”上官澈臉上浮現了巨大的變化,眼底的驚喜是怎麼著都掩飾不住的。 上官澈這次來望仙山是為了尋找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