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翻個身,手抬起來遮著額頭,昏昏沉沉想睡,但又熱。
譚宇程慢條斯理地解著腕錶,頭頂的燈光落在他眉眼上,季聽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沙發邊緣坐著的高大男人。
他解腕錶後隨手擱在茶几上。
季聽很熱,眼睛睜開。
譚宇程解完了這些,手撐著沙發,俯身而下,罩著她,眼眸很深,“很熱?”
季聽與他眼眸對上,不自覺地點頭。
“等會兒就不熱了。”
他說著,低頭吻住她的唇,季聽愣一秒,可不等她心裡其他念頭起來,手臂下意識地攀上他的脖頸,譚宇程握住她的細腰,吮著她的唇,舌尖探入,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將她鎖在懷裡,季聽只得仰頭,這一段深吻持續很久。
他離開時,季聽還有些不適應迷迷糊糊中,譚宇程咬著她唇瓣又磨了一會兒,接著埋頭吻住她的脖頸,吮吻著,從左到右,男人肩膀撐起來,咬下她的肩帶,譚宇程抬了下眸,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相互幫忙?”
季聽聽清了。
指尖下意識地揪著他領口。
譚宇程抬起身子,盯著她眼眸,裡面水光湧出,迷茫卻又沒鬆開他脖頸,譚宇程眉梢一揚,懶得再問她,直接低頭再次堵住她的紅唇,吻得深了,季聽嗓音從喉嚨裡出來,屈膝著,裙子滑到大腿處,譚宇程手握著她的大腿。
吻她吻得更深。
頭頂的燈細碎地灑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身上。
而放置在茶几上的兩部手機都亮起起來,各有電話進來,開了震動,在茶几上得得得地響著,沙發上的兩個人都沒去關注,季聽是沒法,她似乎聽不見,太迷糊了,譚宇程的吻逐步向下,握著她腿的那隻手在上面留了印子。
他領口敞開,水珠滑落,蜿蜒而下。
酒勁上來。
季聽一直迷迷糊糊,像是處於海綿之中,周遭的一切只剩下感官的感受,解熱也好,身子的輕顫也好都變得格外軟綿,她似乎坐在地毯上,瑰麗而漂亮,仰頭,而他俯身吻住她,而又似乎靠著沙發扶手,他伏身而下。
她揪他的領口。
他笑而抬頭,吻住她的唇,改而指尖。
夜更深。
屋裡只有加溼器寥寥升起的霧氣,季聽穿上乾淨舒服的睡衣,被放置在柔軟的床上,她肌膚泛紅,酒勁還在卻沒有初始那麼濃烈,被窩一下子就暖和了,譚宇程身上襯衫隨意套上,有些凌亂,他收拾了下客廳,尤其是沙發的凌亂。
直接被單一扯,拿出去外面陽臺的烘洗一體的機子,直接清洗烘乾,取出來後晾起來,見見風。
他回到沙發,倒了杯水喝,在沙發上坐下,往後靠。
直到清晨。
外面一亮,晨曦在天邊冒頭,譚宇程才起身,拿起手機跟車鑰匙出門,手機在他出門時震動起來,來電是龍空。
他接起來。
龍空頓時道:“謝天謝地你們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譚宇程嗓音低啞,在門口點了煙,“怎麼?”
“昨晚聽聽喝的那杯酒不簡單啊,她有沒有怎麼樣?你昨晚送她回去後,她有沒有其他表現?還是直接睡了?”
譚宇程把門拉著關上,嗓音很低,“直接睡了。”
龍空一聽,“那就好。”
譚宇程走到電梯,嘴裡咬著煙,等著電梯下來,“沒什麼事,先掛了。”
“好咧。”龍空知道他要去公司。
爽快掛了電話。
譚宇程放下手機,正好電梯抵達,開了門,他指尖的煙還有一些,他垂眸走到一旁掐滅,電梯裡有人,兩個女生,本來看著電梯門開沒人要上來準備關上,一抬眸卻看到那掐煙的男人,清晨他領口微敞,有一條抓痕在他脖頸處,像是刺青一般。
有些散漫,五官又出眾,肩寬腿長。
那兩個女生當中一個下意識地按了開門鍵。
譚宇程掐滅煙了,走進電梯,吃飽喝足,他倒還是比較精神,在電梯裡,兩個女生一直看他,他懶散地回覆著資訊,直到下到地下車庫。
季聽很久沒睡這麼沉,這麼死了。因為手機在客廳,又是震動模式,屋裡的鬧鈴也沒響,季聽這一覺直接到中午十二點多。
季聽醒來時,屋裡一片安靜,漆黑,她手摸出被窩,拿過智慧鍾看了眼時間,確認後放了回去,接著手回了柔軟的枕頭上。
她安靜幾秒。
昨晚那在溺水中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