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 安雲柒總喜歡一個人獨自到墓碑山上來散心,開心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都會來到餘摯的墓碑旁,靜靜坐上半天。 她學業繁忙,還要參與酒店的管理。 她繼承了餘摯的財產。 可在餘摯的財產中,向日葵園已經轉移到餘津的名下。 她很好奇。 餘摯不給他父母留一毛錢,卻給了餘津向日葵植物園那塊地。 她純粹是好奇而已,並不關心繼承多少財產,也不想要這些錢。 如果她放棄繼承,這些財產就會順位給到餘摯的父母。 可她並不想違背餘摯的意願。 如今,她的敵人可多了。 被她悔婚,顏面盡失的傅銘,以及整個傅家。 被她搞破產的安福,以及她後媽和程曉瑩。 還有她繼承了餘摯的財產,得罪了姑姑安晴,以及前姑父。 當初,安雲柒沒有參加訂婚宴,反悔婚約之後,傅銘就一直在打壓她酒店的生意。 是想搞到她破產,讓荷園月色也倒閉。 奈何,荷園月色大酒店口碑好,客流量多,在她的經營之下,即使被不斷打壓失去很多生意和遇上很多挫折,但依舊能維持下去。 曾經年入五億的荷園月色,如今雖有落敗,但也能年入三千萬左右。 只要不倒閉,安雲柒就有信心把酒店做大做強,做到全世界每個地方。 自從安福破產之後,欠下鉅額,安福和程姍就每天想破腦袋,都在想如何東山再起。 果然,惡人自有妙計。 一道新聞讓程曉瑩和傅銘一同上了熱搜。 全國都知道,他們兩在酒店上床被拍。 安家更是捉住流量,迎難而上,各種各樣的辦法去攀附傅家。 不出兩個月,程曉瑩懷孕的新聞再次衝上熱搜,孩子是傅銘的。 這下,傅家迫於輿論壓力,不得不承認程曉瑩肚子裡的孩子,傅銘像是掉進了一個大坑裡,也迫於家庭壓力和社會壓力,娶了程曉瑩。 傅銘為了安雲柒,把安家搞破產,如今又娶了程曉瑩,再次由他親手將破產的安家扶起來。 這個報應像個圈。 程曉瑩嫁入豪門,成了傅少奶奶。 安莎莎就在安雲柒的酒店裡當經理,一步步往上爬,很快就坐穩了部門總監的職位。 而安曼曼畢業之後,去了餘津的公司,給他當秘書。 不為別的,只因為喜歡他。 安雲柒雖然繼承了餘摯的財產,但那些都是實業,依然交由江北在經營。 而她,每年都能收到鉅額的收入和分紅。 屬於餘摯的財產,她一分都不想花。 等她死了之後,就把餘摯和自己的財產都捐出去,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都有不同的精彩。 唯獨安雲柒,總感覺生命裡少了一些東西,永遠空虛,永遠孤獨。 在時間的長河裡,面對各方敵人的不斷攻擊,她的稜角被磨平,變得獨立堅強,圓滑世俗,也變得鐵石心腸。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愈發的沉穩,外表是陽光美人,內心卻無比滄桑。 在她的生命裡,有一個名字是不可以被人觸犯的。 那就是她的哥哥,餘摯。 後來,她外公活了好幾年,最終還是被複發的癌症折磨到去世。 外公去世的時候,她很難過,但並沒有傷心太久。 因為她覺得外公已經很老,得了這麼多年癌症,活著也很受罪,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她甚至很羨慕那些能躺在床上,第二天醒不來的人。 多麼輕鬆又自然的長眠。 像她這樣,活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邊了無牽掛,無慾無求,還挺累的。 ———— 七年後。 廣市的夏天,特別炎熱。 墓碑山上,清風徐來,夾雜著酷暑的燥熱。 安雲柒擦乾淨餘摯的墓碑,往碑石上親了親,柔聲細語呢喃:“摯哥,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就沒空來看你了。乖乖的,別太想念我哦,等我出差回來,我會第一時間來看你的。” 安雲柒把擦布放進小袋子裡,站起來看了看,隨後招招手,“走了,拜拜。” 她轉身離開墓碑山。 驅車回到家裡,放下車鑰匙,進房收拾行李。 手機響了。 安雲柒按了擴音,把手機放在床上,繼續摺疊衣服。 電話裡傳來安莎莎的聲音,“雲柒,幾點的飛機?” “中午12點。”安雲柒回。 “我始終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還是帶個助理吧。” 安雲柒淺笑,“大姐,我已經27歲,不是小姑娘了,我可以一個人出差。” 安莎莎無奈道:“怎麼不是小姑娘?都二十七歲了,給你介紹的男朋友不肯交,給你安排的相親物件不看見,追求者全都拒於千里之外,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嗎?” 安雲柒疊好衣物,蓋上皮箱,拉著拉鍊,“以前還小,抱著不婚主義的思想,忽略了男人的用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