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當天。 安雲柒在餘摯的陪同下,一起出席。 她曾經想過自己復仇,可從來沒有想過,害死父母的兇手,最終還是被她父親安福舉報的。 人既將死,其言也善。 若不是安福得了癌症,被程姍拋棄了,兇手或許會永遠逍遙法外。 安雲柒坐在觀聽席上,看著穿囚服的安福和程姍,心如磐石。 隨著審訊的進展,安福當庭自首,把自己當年為了娶程姍,跟她合謀計劃,害死原配的全過程全部交代清楚。 程姍的律師在庭上為她極力辯解,她也否認罪名。 甚至以安福癌症晚期,想要她陪葬的荒唐藉口狡辯。 重要證人一出庭,程姍當庭崩潰,嚇得發抖,臉色慘白。 而這個證人,便是當年診斷她母親死於心梗的醫生。 一小時的庭審。 安雲柒最後聽到程姍和安福謀財害命,被判處死刑那一刻,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淚目了。 當年的醫生也受到相應的處罰。 程姍在庭上大喊大叫,“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安福你陷害我,還有安雲柒,一定是你,你買通這個移民到國外的醫生,回來做偽證,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可法不容情,程姍再如何掙扎,也改變不了殺人償命的事實。 從法院出來時。 外面的陽光明媚,光芒如火,映照在安雲柒的臉蛋上,暖烘烘的。 餘摯牽著安雲柒的手,沒有語言上的安慰,卻給足了安全感。 “安雲柒。” 女人尖酸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安雲柒和餘摯轉身往回看。 程曉瑩神色黯然,目光冰冷,大步走向她。 安雲柒知道,旁聽的時候,程曉瑩一直都在,聽到她母親被判死刑,想必程曉瑩也不會就此認命的。 程曉瑩走到安雲柒面前,目光鎖在安雲柒隆起的小腹上,眼神多了幾分冷意。 她冷哼了一下,說道:“安雲柒,你如願以償了吧?” 安雲柒面無表情地望著她,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 程曉瑩被看得心慌,略顯緊張卻又無奈地冷冷一笑,抬頭看向餘摯,語氣溫和了幾分,“我要出國了,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面。就看在咱們曾經是親戚的份上,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餘摯不緊不慢道:“你想多了。” 程曉瑩苦笑,“但願吧。” 放下話,她再看安雲柒一眼,眼神裡充滿妒忌,隱約透著一絲憤怒和懼怕。 程曉瑩甩手離開。 安雲柒覺得程曉瑩有些奇怪,拉住餘摯的手,小聲問:“她什麼意思?不管她媽了?” 餘摯摸摸她的頭,淺笑道:“她自身難保,要怎麼管一個殺人犯?” 安雲柒疑惑:“她自身難保?” 餘摯:“程曉瑩離婚了,出軌一個外國男人被淨身出戶。” 安雲柒訝然。 餘摯牽著安雲柒的手往下走,邊走邊說:“一個男權非常嚴重的小國家,是一夫多妻制。她若跟了那個外國人,下半生也不好過。” 安雲柒再次好奇:“她叫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又是什麼意思?” 餘摯笑而不語,摸摸她的腦袋,沒再說話。 安雲柒似乎懂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問得太詳細。 面前一片光明時,肯定有人在為她點了燈,鋪平路,讓她走得順暢。 安雲柒心裡滿是感動,深情地凝望餘摯。 他還是曾經那個最愛她的餘摯,從來沒有變過。 “謝謝你,摯哥。” 餘摯勾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擁入懷裡,溫柔地撫摸她的後背,頗有感觸地呢喃:“我是你的丈夫,以後,別跟我說謝謝。” 安雲柒閉上眼睛,心潮澎湃,緊緊摟著他的腰,埋在他溫暖的懷裡。喜歡許你餘生皆是愛()許你餘生皆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