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快速奔走數十里的玄陽來到青城山深處的一處崖洞前。
“弟子玄陽,拜見師叔!”
玄陽彎身,站在崖洞前一拜。
半晌後。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道破破爛,但面色卻頗為紅潤的老道士從崖洞內走出:“玄陽,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老道士將玄陽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稱讚道:“不錯,根基渾厚,再過兩三年,就能踏足丹勁了!”
“多謝師叔稱讚,不過弟子前來是為師尊而來!”玄陽神色凝重道。
“哦,清微師兄怎麼了?”清豐道長問道。
玄陽道:“年前師尊應京城白家之邀,前往京城,多日過去,師尊卻杳無音信,弟子聯絡白家,他們也頗為敷衍,弟子懷疑,師尊那邊很有可能出現了意外!”
清豐道長眉頭微皺:“以師兄的修為,這世間能傷害到他的怕是不多,就算不敵,想要全身而退也不難,玄陽師侄應該多慮了!”
玄陽點點頭:“弟子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弟子想請師叔隨弟子走一趟京城白家!”
“也罷!”清豐道長沉默片刻,點點頭:“苦修多年一直沒什收穫,不如去紅塵中走一遭,或許有所感悟!”
“多謝師叔!”玄陽大喜,雖然清豐師叔是師弟,但修為比師尊還高,已經達到丹勁後期。
於是,在當日。
玄陽和清豐道長就下了青城山,然後坐車直奔蜀都,又坐飛機前往京城。
也在玄陽下山的那一刻,遠在京城的白玲就收到了訊息。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從接到過玄陽的電話後,她內心就多了幾分警惕,便派人在青城山下盯著。
透過盯梢的人員傳回的訊息,那玄陽對同行的老道士頗為尊敬,讓她懷疑,老道士很有可能是丹勁大宗師。
如今她手下化勁高手超過十個,可謂信心十足。
但她並不是自大之人,於是,還是給許巖打了個電話。
許巖問道:“對方什麼時候抵達京城?”
白玲道:“他們已經去了機場,應該在幾個小時後就能抵達!”
許巖:“行,我知道了!”
三個多小時後。
京城機場。
玄陽和清豐道長剛剛走出通道,正愁著怎麼去白家,卻有兩人主動迎了上來:“請問是玄陽道長嗎?”
“貧道正是,居士是?”
來人道:“見過玄陽道長,我是白家人,家主特意安排來迎接兩位道長的!”
清豐道長面色不變,但玄陽卻是臉色微變:“敢問我始終清微道長可在白家?”
“這就不知了,等道長到了白家,家主自會告知!”來人微笑道。
“師叔,您看……?”
玄陽徵求清豐道長的意見。
“既來之則安之!”清豐道長平靜道。
隨後,兩人則跟著白家的人上了車,前往白家。
四十多分鐘後。
車子載著玄陽二人駛入白家。
“二位道長,請下車,我們到了!”
開車的白家人道。
下車後,玄陽的目光就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白玲,在她身後還跟著四名化勁護衛,頓時,玄陽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想到隨行的清豐師叔,他又安心了。
“白家家主白玲見過兩位道長!”
白玲微笑著上前,態度客氣的見禮。
“白家主不必多禮,敢問我師尊清微道長呢?”玄陽著急的問道。
“請二位跟我來!”
在白玲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小院,小院內擺放著一張躺椅,椅子上躺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道人。
一見到這位老道人,玄陽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因為這位老道人氣血枯敗,氣息衰弱得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
和他的丹勁師尊相差太大了。
但他卻敢肯定,這個老道人就是他師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師尊的修為被廢了。
頓時,他心頭湧出一股怒火與殺機:“白居士,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師尊為何會成為這樣?”
“師弟來了!”
這時,清微道長有些吃力地從躺椅上起身。
人影一閃,清豐道長出現在他身旁,扶住他的胳膊:“師兄,怎麼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