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姜語直言截斷:“你是想等我嫁過去了,託個親人關係,給你跟李先生牽個線,讓他指導指導你行商之道?”
孟儀笑說:“我就只是在誇你家厲害,選男人都選最好那家的。”
姜語沒敢恭維。
一山更比一山高她明白,可她本就是立於高山的枝。
她可能還是會倔些,出於她骨子裡磨不掉的傲,攀附李家,於旁人,是大喜,於姜語,她自認是淪落。
-
北海近些時候天氣專對著人來,姜語病得反反覆覆,本身也有點兒水土不服,好了又壞,這天臨到獨奏會,又燒了回去。
下臺到幕後,徐夢披外衣的行動更利落,“您早上還沒吃藥吧?”
“嗯。”她總忘,可能是把自己燒糊塗了,指著身邊人替她記得。
“我在雅間備著了。”
“嗯。”
姜語翻著手機進房裡,點進某欄聊天,滑動幾翻,熄了屏扔一旁沙發——她親口扔出去的,以機會為名頭的邀請,沒有被赴約。
儘管那不能算是個約。
徐夢遞水和藥片過來,姜語剛落坐,接過仰飲半杯水就下去,“給我拿一套衣物。”
“好的,您再喝點兒熱水吧,暖胃。”
她穿得禮裙還是以輕便奢貴上檔次為主,過於單薄,臺上的暖溫只夠讓她下指不僵。
徐夢從衣櫃間繞出來,臂上擔出一套衣服,“北海天氣是比較惡劣,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
“對著我來的吧。”催她回去。
“您真會說笑,天氣怎麼針對人來呢。”徐夢把衣服掛旁邊衣架,走過去,“我老家倒是有一箇中藥偏方,效果還行,您要不試試?我在附近找找能不能抓到藥。”
姜語斜睨過去,也不講話。
看不出情緒。
徐夢就怕姜語這樣,讓人心裡頭打顫。她沒什麼背景家世,小鎮上土生土長,趕上大學生最值錢的時候,北京畢業,但沒什麼勇氣在本地混跡,跑來離鄉近些的北海城發展,這些年都在演奏廳當後臺接待了。
跟三小姐這種階級對上,只有仰望的份,早幾日接收到負責姜語的演出行程,她心驚惶恐,生怕招待不周。
哪怕她們會一起共事,談吐間自也不能越過那條道,就像她鞠躬盡瘁,是本分,姜語可以道謝,但不需要,更沒必要。
大小姐怎麼會看上小鎮偏方,徐夢後知後覺,“呃、我的意思是——”
“可以。”姜語忽笑,覺得她慌亂樣子比她平日總瞻前顧後緊繃神經來得有人情味。她說:“你去找找。”
“噢……噢噢!好的!”徐夢受寵若驚,話講不利索,自懊苦笑。
徐夢挑的是件米色法式大衣版型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