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的沒點動靜?”老爺子周身氣壓驟涼。
姜圍咽嚥唾沫,“……說是李沅工作事忙,來日拜訪補予贈禮,代祝三小姐生日愉快,此宴就回絕了。”
“代祝?誰代的?”
“李京肆。”
姜語坐在不遠,聽見三字驀然抬頭。他倆單獨對話,旁人不好插進去,但一個兩個都立起了耳朵聽。
老爺子問到點上:“是李沅,還是這位的意思?”
姜圍嘆氣:“不好說。但李京肆也沒有其他原因插足,會不會跟姜文這事兒有關?或者……”他意欲極深看了眼姜語,不言而喻,“所以故意這般,打個預防針?”
老爺子明白其意:“他能做主到李沅的婚事去?”
“若他家老爺子護著,他手也不至於伸那麼長。但李老那邊意思很難懂,像是不偏不倚站中道。”
“哼,長兄如父,他做得倒很實。”
姜圍思忖著提議:“近日要約見怕是困難。不如等下月李老爺子壽宴,鄭重談談這事,誠懇致歉,到時輿論熱度也該消得徹底,容易翻篇些。”
“嗯。”老爺子眯了眯眼,氣息深沉靠在椅背,掀開一道眼縫,神態難解,思慮重重。半晌,開口嘆句:“以前怎麼沒聽說,這李京肆,如此關顧他五堂弟?”
-
午後,涼意被初起日頭蓋散。
山間私人山莊,至高處主院內,按照莊主習慣,特留一處大室作修茶室——往常連主人都難得登室,今兒熱鬧些,待了兩位客。
三小姐生日宴的邀約訊息還沒到李沅手上,得知之時,已然被婉拒。下午李沅接到訊息去了山莊,見的李京肆,此前李肅也在,二人相談正事,因他到來拐了話題,說起生日宴,與姜家近日風波。
新沏了杯茶在李沅桌前,待僕從都出去,李肅結了此事通知予他:“是老爺子的意思,你且把生日禮送去就好,旁的,他們自會明白。”
李沅雙手捧著杯壁,也不喝,心緒雜時就愛摩挲,“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惹事的又並非姜三小姐,我總也不是要娶姜二。風頭過去也不會太影響兩家共和利益。”
“你剛回國,很多事暫且不明白。”李肅說,“老爺子看人,不摸清了底細怎麼放心?”
李沅愣住:“什麼意思?”
李肅捏杯小飲,偏眼看他:“姜家三小姐,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說到這裡,主位上話少到基本保持緘默的男人,神色有了動靜,放下茶杯,悠悠模樣懸起杯口,視線不落定,耳朵聽了過去。
李沅半邊臉僵硬,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不是個安分的主”指的是哪方面,“那……那爺爺還讓我娶她?”
李肅直想敲他腦門:“你要的也不是她這個